第1章神秘怪客(1 / 3)

滿池的碧波蕩漾,滿池的荷花生香,盛開的,亭亭玉立、雍容華貴;含苞的,欲語未語,將紅不紅,就那樣靜靜地立著。

如雪、似霞的荷花,在輕柔的雨絲沐浴下,點點滴滴晶瑩的雨綴在花瓣上,顯得更加清純、雅麗,出塵脫俗。

微風吹過,它們著一襲粉裳翠裙,飄逸地向人們翩翩起舞,雨荷飄香,清香襲人,讓人為之沉醉。

這一首“采蓮花的歌曲”詞,是大詞人郭子儀所作,寫的是采蓮的美好情景,雖隻短短的數十字,但季節、時辰、所在、景物以及采蓮花的心情無一不描繪得曆曆如見,下半闋更是寫景中有敘事,敘事中夾抒情,自近而遠,餘韻不盡,的是大詞人手筆。

郭子儀在江南為官甚久,是以江南風物,猶如藏之胸中一般。想那江南春日楊柳,初夏櫻桃,確是令人回腸蕩氣,而秋水盈盈之時,小溪中紅裳少女共采蓮子,那情懷更是醉人如酒。

且說南唐新皇德頌年間,江南湖州有一個小鎮,叫做西湖。時近中秋,荷葉漸殘,蓮肉飽實,鎮旁小溪之中,有兩個少女坐著小船,和歌嘻笑,蕩舟采蓮。這兩個十五六歲上下,這兩個小女是中表之親,表姐姓孫單名一個燕字,表妹姓陸,名叫玉兒。兩人相差半截年紀,可是孫燕、秀雅文靜,陸玉兒卻是十分的活潑,兩個兒性格截然不同。

孫燕道:“表妹你瞧,這怪老伯伯還在這兒。”說著伸手指向垂柳下的一人。那人滿臉皺紋深陷,卻似個六十歲的老翁。他所穿的衣服更是奇特,上身套著一隻千穿百孔的麻袋,下身卻穿了一條九成新的錦緞女褲,褲腳邊兒上還繡著一對對的蝴蝶。他右手拿著一個小孩兒玩的搖鼓,不住咕咚咚的搖著,雙眼向前呆呆直視。

陸玉兒道:“這老頭子在這兒坐了三天啦,怎麼肚子不餓?”一直這麼精神啊。孫燕道:“唉,別叫他老頭子,他聽見了要生氣的。”陸玉兒道:表姐先不說他本身就是老頭子而且“他生氣那才呢。”從小舟中拿起一個蓮蓬,往那怪人頭上擲了過去。

小舟與那怪客相距約摸八九來丈,陸玉兒年紀雖小,手上勁力竟自不弱,這一擲也是極準,孫燕叫了聲:“表妹!”待要阻止,已然不及,隻見那蓮蓬挾著一股勁風,徑往怪客頭上飛去。那怪客頭頸一昂,已咬住蓮蓬。

陸玉兒看得有趣,叫道:“再吃一個!”又把一個蓮蓬擲了過去。那怪客口中一個尚未吃完,見又有擲到,咬住半個蓮蓬,在擲來的蓮蓬上一頂。那蓮蓮蓬飛了上去,落降下來,正好頂在他的頭上。他頭發蓬鬆,那蓮蓬穩穩的、坐著晃也不晃。

陸玉兒叫道:“這裏還有。”再是一個蓮蓬擲來。那怪客舌頭一挺,又將這蓮蓬彈了上去,落下時恰好端端正正的頂在先前那蓮蓬之上。陸玉兒手不停擲,片刻之間,怪客頭上已疊了十多個蓮蓬,堆成二尺來高,碰到了垂下來的柳枝。

隻見他吞完口中蓮蓬,將頭微微一點,一疊蓮蓬中最頂上一個忽地落下。他張口咬住,轉眼間食完,頭頂又落下了一個再吃。孫燕與陸玉兒等看得驚喜交集,把小船劃近,走上岸來。隻一盞茶功夫,那怪客吃得頭頂隻剩下兩個。

孫燕心地仁慈,走近他身邊,拉一拉他衣襟,道:“老伯伯,這樣不好吃的。”從自己袋裏取過一個蓮蓬,擘開蓮房,剝出十幾顆蓮子,再將蓮子外的青皮撕開,取出蓮子中苦味的芯兒,然後遞在怪客手裏。那怪客嚼了幾口,覺得滋味清香鮮美,與適才所吃的大不相同,咧嘴向孫燕一笑,點了點頭。說也奇怪,他頭頂疊置著的兩個蓮蓬隻微微一晃、竟不跌落。

就在此時,忽聽小溪對岸一陣犬吠之聲,夾著許多小兒叫喊吵鬧。孫燕回過頭去,隻見一隻癩皮小狗,夾著尾巴從小橋上逃了過來,後麵七八個小孩子各自一拿著竹枝瓦塊在追趕喝打。先不說那小狗本就癩得毛皮剝落,十分難看,給這些玩過的孩子一打,更是血跡斑斑。孫燕平時可憐這小狗,常拿殘菜冷飯喂牠。這時那小狗見到孫燕沒命就奔來,躲在她的身後。

那幾個小孩子追過來還待再打,孫燕叫道:“喂,別打在啊,別打!”一個嘴蠻嘴大的孩子罵道:“小妞兒走開,關你什麼事?”伸手往她身上推去。孫燕身子一側,躲開了他這一推。

此時那小孩子看的孫燕的美貌頓時起了歹心正要強行扒掉她正要打算強行扒掉他的衣袋之時

陸玉兒站在表姐身邊,見那兒童無禮,乘他一推之勢未收,右足在他小腿上輕輕一勾,左手在他背上一按,那頑童一腳摔在地下,跌去了兩顆門牙,痛得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