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桃果然張開了嘴唇,蔣誠禮將糖送了進去,指尖還碰到了他的嘴唇,沾到了一點津液,他毫無避諱,將指尖放到唇邊舔了舔,甜的。
簡桃沒看到這一幕,他看到江時從樓上下來了,他的頭髮像雞窩一樣,一看就是睜開眼睛就急著下來了。
蔣誠禮嘴角帶著絲挑釁的笑,而江時的臉黑得像鍋底一樣,走到簡桃麵前就捏住了他的兩頰,“吐出來。”
簡桃愣住了,“什麽?”
江時加重了力度,柔軟兩腮陷入兩個坑,他沒好氣地說,“嘴裏的東西。”
簡桃被捏疼了,眼中一片水潤,將嘴裏的糖吐到了江時的手心中。
江時看著手心的糖,喉結動了動,克製了好一會才沒將他吃進去,直接丟到了地上,“今後別瞎吃別人的東西。”
簡桃簡直不明所以,一臉茫然,還是旁邊的蔣誠禮質問,嘴裏的糖碰到牙齒發出清脆的聲響,“江時你是簡桃的誰啊,管得可真寬。”
江時冷笑一聲,十分囂張,“明天你就知道了。”
蔣誠禮懶得搭理他,明明是他對簡桃百般嫌棄厭惡,別人一接近他卻又不讓了,怎麽自己不要的還不讓人惦記。
蔣誠禮走到簡桃麵前,一雙狐狸眼彎起笑眯眯地說,“桃桃今後想吃什麽盡管跟我說,我第一時間送到。”
說完,不顧江時的黑臉瀟灑地走了,惹得簡桃給了他一記白眼,“拿我當什麽,我能稀罕你什麽東西。”
聽到了簡桃的吐槽,江時的麵色終於好了很多,他霸道地攬過簡桃的肩膀,“你現在該回去收拾收拾吧,準備好。”
江時的意思簡桃懂,他是讓他現在消失在他麵前,明天好準備好赴他的騙局。
“行,那我先回去了。”簡桃說,隨即轉身毫無留念地擺手。
身後的江時看著不斷走遠的簡桃背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感,他的眉越發地皺起,確認般喊道,“簡桃,明天見。”
簡桃轉身笑著說,“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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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桃要帶走的家當不多,一個裝著小魚的魚缸和一隻玄鳳鸚鵡。
早上八點,他已經坐上了去往江家的“婚車”,說是婚車也不算,沒有任何標誌證明這是婚車。
車內,簡桃抱著浴缸放在腿上,旁邊蘇聞腿上是個鳥籠。
而此時江時的家裏,他在自己新買的別墅中,急切地等著簡桃的到來。
他現在後悔了,這場沒有任何儀式連婚禮都稱不上的過場,太草率簡陋了。
隻是原本的計劃就是如此,那是對簡桃□□的羞辱與不在意,他自己孤零零地來到江家,婚禮就算完成了……
等會他到門口去接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