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臥室是和陽台相連,中間透光的玻璃門和窗簾隔著。
隻是現在落地窗的窗簾被大夾子從上到下夾的嚴嚴實實。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幹的。
她是不是該誇一句還是他有辦法嗎?
“無聊。”
要真這麼細心體貼怎麼不讓她昨晚早點睡。
慕如月伸個懶腰,從床上起來,拉開簾子,任由夾子一個個砸到地上蹦了蹦。
感受了幾分鍾江城七月太陽的熱情,簡單洗漱一番就準備去解決一下肚子問題。
“周六加班到半夜,周末一大早又去加班,夠忙的啊。”
慕如月拿著君常明留的紙條喝著他早上買的粥念叨。
剛要進廚房就在餐桌看見君常明給她買的早餐還有留的紙條。
想著都到這點了,湊合一下回頭吃午飯,她就沒進廚房。
吃完飯後把要熬得湯燉上,就開始一天的日常。
打掃衛生順便把君常明昨天帶回來的行李收拾一下。
她半月前才回江城的,還沒工作,悠閑的很,和君常明大大的不同。
“嗯,這是……”
慕如月掃了眼行李箱裏裹好的禮盒眨眨眼,挑挑眉,又聞聞襯衣上的氣味。
“加班加到項城,跑的還挺遠。”
酒味,香水味,煙味還夾雜一點項城獨有的柯藍花味道。
慕如月把襯衣扔進洗衣機裏,禮物盒放到床頭櫃上。
君常明是她回江城在地下拍賣會買回來的。
時間回到一月前。
公司裏頭因為董事長退位慕如月換了個頂頭上司。
被新官火燒到的慕如月剛坐回辦公室就聽到來自江城的電話鈴聲。
她是個孤兒,嬰兒時就在江城孤兒院。
江城那邊說孤兒院院長到了胃癌晚期。
慕如月恰好也不想在這受這委屈就包袱一卷回江城了。
四年前她得罪江城權貴離開,四年後回來第一步自然要去拜訪一下地頭蛇---張哥。
也是她以前的好朋友。
張哥手上握著江城的地下拍賣場和三成的酒吧會所。
回江城後慕如月安置好跟是孤兒院出身的哥哥姐姐吃頓飯就上門拜訪張哥。
那時候地下拍賣會恰好開始。
江城的地下拍賣會在鴻福街最高的金閣的-4層。
江城鴻福街有‘一步富一步窮一步生一步死’的說法。
在這裏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找不到的,也隻有你付不起的賬沒有做不到的事。
地下拍賣會拍賣的東西也是五花八門。
君常明就是當時的拍賣品之一。
他被推上來的時候慕如月都被嗆到了。
“喜歡?”
張哥順著慕如月眼神看向高台,眯起眼。
台上是一個非常出色的男人。
便是他都不知道是誰,隻是看著這個人就讓人覺得他很危險。
這是張哥他們這類人的救命的直覺。
他全身都有一股慵懶隨意的氣質,便是被當拍賣品推倒台前唇角依然帶笑。
好像不是他們買他的金主而他在巡視不乖的小寵。
三寸大的高台好像都是他的王座。
這不是個普通人!
這是所有在場人第一眼的感覺。
一時間,地下拍賣場出現了從開拍起難得一見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