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珩把江攬月就近抱到了暖亭中靠坐下來,不禁皺眉。

從前沒聽說過她貪酒,今日怎麼喝的這麼多?

醉酒後的她,麵色酡紅,眉頭不安的皺著,閉眼的睫毛微微顫抖,令人忍不住的想憐惜。

江攬月打了個冷顫,聶珩當即把放置火爐的架子往這邊挪了挪。

而後又抬頭看向容軒:“去取一床被子來。”

雖然這樣並不合乎禮數,可為了救人,倒也沒什麼辦法。

容軒微微歎息一聲,轉身離去。

聶珩看了江攬月一眼,一撩衣擺也坐了下來。

“江攬月,你最好給本宮好好的,我們之間的賬還沒有算完!”

說罷,一手貼上江攬月的背,緩緩輸送真氣。

一盞茶的時間已過,江攬月的麵色未改,但皺著的眉頭終是稍微鬆動了幾分。

反觀聶珩,額間生出了一層汗珠,麵色也有些略顯蒼白。

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本想著以內力為江攬月驅寒,卻不想自己的內力流入江攬月的體內,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而且此時他想抽手,卻如同被不知名的力量吸附住般。

真邪門!

內力源源不斷的流入她的體內,江攬月身體漸漸回了暖。

可若再這麼下去,聶珩自己定然會內力枯竭而亡。

正這般想著,肩上驀地被大力抓住,隨之一提,自己便抽身摔向了一旁。

一襲墨狐大氅在空中飛舞成花,而後緩緩披在了江攬月的身上。

一道玄色身影上前,大手附上女子的背,一陣磅礴的內力瞬間接上。

“皇叔?”

聶珩有些錯愕的看著來人,而後才發現素來隻著深色衣衫的皇叔,今日穿了紅。

聶靖馳神色從容的看著為江攬月緩緩輸送內力,一邊道:“這裏有本王撐著,太子殿下還是下去休息吧。”

聶珩麵色沉了沉,看著麵前這二人在一處,他就覺得刺眼。

可聶靖馳方才畢竟救了他,如此,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多謝皇叔了,我的身子不打緊。攬月妹妹畢竟是我未來的太子妃,本宮還是在這裏候著便好。”

聶珩唇色泛白,他是擔心江攬月的安危。可眼下,更是不放心聶靖馳。

或許江攬月蠢,看不出來。

可同為男人,他太懂皇叔看著江攬月的眼神。

雖有隱忍著愛意,可其中的寵溺卻快要溢了出來。

“隨你。”

聶靖馳薄唇吐出二字,便沒再理會聶珩,專心的為江攬月驅寒。

這丫頭究竟修了什麼邪門的內功?

若不是他內力深厚,隻怕也要吃些苦頭。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聶靖馳終於收了內力。

江攬月沒有內力支撐,也緩緩倒向一旁,聶靖馳長臂一伸,便將江攬月攬入了懷中。

聶靖馳看著女子身體雖恢複了溫暖,可麵上不自然的紅暈還未消退,不禁起疑。

聶靖馳伸手緩緩用手背貼上了江攬月的額頭,還好,並沒有發熱之症。

確認這一點後,他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危險。

到底是何人,竟然敢給她下藥?

聶珩見此,也是麵色一沉,“皇叔這樣恐不合禮數,還是把本宮的太子妃還給本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