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該起來吃藥了。”
“今日太醫署新抓的藥,專治殿下的病。”
一陣陣輕柔的呼喊。
躺在床上的李昊,這才睜開眼睛:“咳咳咳,愛妃,這幾日,為何這藥吃得越勤了?”
李昊的麵色極度蒼白,看著對麵那個一臉嬌柔,麵容姣好的太子妃秦舞。
聽了這話,秦舞笑了,隻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不大自然:“殿下的病情加重,這藥自然就吃得勤了些。”
說完。
便是迫不及待的將玉碗遞到了李昊的嘴邊。
而李昊眯著眼睛,一字一句:“藥苦,今日有些不想吃了。”
“殿下說得什麼話?”
秦舞皺眉微蹙,明顯是有些不高興了:“良藥苦口利於病,快將藥吃了,身體才會好受些。”
李昊沒有再說些什麼,隻是接過玉碗,一口氣將藥液灌進口。
秦舞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一句問候,自顧就離開宮去。
就在秦舞離開的瞬間,李昊的臉色瞬間變冷。
從口中將藥全部吐出,還不忘漱了好幾遍口。
李昊是一個穿越者,就在半個月前,他穿越到這大乾王朝,成為了大乾王朝的太子。
而李昊之所以不喝藥,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那藥裏被下了慢性毒藥。
李昊低頭,掙紮著起身。
在慢性毒藥的長期毒害之下,他的身體已經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甚至連站起身來力氣都是沒有了。
起身之後,李昊扶著床沿,從床底下拿出一個籠子。
在籠子裏有一隻兔子,這些天李昊被連灌好幾天藥後,終於是在今天一命嗚呼。
“這賤人,看來是受了他父親的指使。”
李昊深呼一口氣,神色凝重。
前身的身體雖然一直不好,但也不過是體弱而已。
而這秦舞,乃當朝丞相秦壽之女。
自半年前開始,秦舞以照顧前身為由,每日親自喂藥。
就這樣,前身本就體弱多病,在如此的摧殘下身體狀況可謂每況愈下。
終於是在半月前撒手人寰,讓李昊有了鳩占鵲巢的機會。
從前身記憶中,李昊看出了端倪。
前身之死,絕對和秦舞每天喂的藥脫不了幹係。
一想到自己眼下的處境,李昊搖了搖頭,麵容苦澀。
如今的大乾王朝,可以說是萬分艱難。
10年前,北蠻帝國百萬鐵騎攻破大乾王朝都城,欽宗北狩,山河破碎。
在北境失守後,大乾王朝南下天河,遷都姑蘇。
李昊當時還是個閑散王爺的父皇李構,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大臣們擁立為天子。
說好聽點,現在的大乾王朝叫偏安一隅。
說難聽點,其實就是苟延殘喘。
如今天河以北,故乾百姓每時每刻都在北蠻帝國的蹂躪之下。
而在天河以南,李昊的父皇李構,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
不理朝政,親小臣,遠賢臣,對於前身這個太子,也是極為冷淡。
哪怕身染重病,卻依舊是不聞不問,反而對花言巧語的二皇子秦王和三皇子吳王更加寵愛。
如此每日貪圖享樂之下,而大乾王朝的軍政大權,都幾乎落入了秦壽、秦王、吳王三人手中。
五年前,大將軍韓飛帶領韓家軍所向無敵,抵禦北蠻帝國,更是殺到了天河以北,連續收複三郡。
一時之間,收複失地,還於舊都的呼聲高漲,大乾萬民歡呼。
然而,秦壽、秦王、吳王三人沆瀣一氣,欺上瞞下,竟然以莫須有的罪名,滅了韓飛滿門。
韓家軍的許多精兵強將,也因此慘遭橫禍。
本來被收複的失地重歸北蠻,大乾還割地賠款,年年歲貢。
外有強敵,內有奸佞,整個大乾王朝早已是風雨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