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戰卿見我麵色陰沉,猜出我心中所想,苦笑一聲,說那七星天邪尺可是這一行的老祖宗,隻會保佑我,不會害我,反倒是半山居裏麵的那些陰物狡獨得很,說不定會背後下鉤子,還是呆在這裏安全一些。
話雖如此,可我心中的擔心絲毫未減,我剛想再勸說兩句,結果顧戰卿瞪了我一眼,說先,前已經講好了規矩,做什麼怎麼做都要聽他的,若是言不聽計不從就別再跟著他。
見顧戰卿麵露怒色,我也不敢繼續多言,隻得點頭答應,臨走時顧戰卿拿走了那個裝錢的黑色皮箱,還囑咐我夜裏別睡的太死,機警點。
這句話讓我剛鬆懈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不過等他走後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大事,既然這七星天邪尺是祖師爺,總犯不著 跟我這個剛入行的小角色過不去。
關上門後我就將兩把椅子合並在了一起,然後從桌子下麵拿出被褥鋪在了上麵,仔細檢查了一下暗門,確定已經關嚴後我就躺下開始休息,此時屋內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的聲響,隻有門外的狂風吹襲著地上的砂石發出陣陣呼嘯之聲。
我閉著眼等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確定暗門後麵沒有異響才安心睡去,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陣激烈的撞擊聲傳來,震耳欲聾。
我猛然驚醒,下意識的就朝著暗門方向看去,仔細一聽,這聲音並非是從暗門後麵傳來,而是從前門,而且撞擊聲越來越強烈,就好像發了狂的野豬在不住頂門似的。
聽到聲響後我立即起身穿鞋,走到門前我朝著外麵怒聲喊道,〝誰啊,大半夜的還敲門,也不看看幾點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門外沒有回應,依舊是沉重的撞擊聲,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我見情況有些不對勁,便手掐鎮煞訣,拾手一推,一道白光飛出,登時打在屋門上。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鎮然快絲毫不起作用,撞擊聲依日不止,見到這一幕我心中不禁犯起嘀咕,按道理說鎮煞訣雖說在指訣中算不上最厲害的法門,但最起碼也能頂一陣子,如今鎮煞訣
完全失效,不禁讓我心中起疑,難不成這外麵的東西並非是邪物,而是人?
可如果是人的話為何不出聲,我與門外之物僅僅隻隔了一道門,他肯定能夠聽到我的喊聲,但若不是人的話鎮煞訣就不該失效,而且我也並未感知到邪物的存在。
忖度片刻後我見門外之物沒有絲毫罷休的跡象,心想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先打開門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在開門之前我留了個心眼,先指好指快,萬一要是什麼邪物就直接打出指快,最起碼能夠留給我一絲喘息的時間。
深呼吸一口氣,隨即將門鎖打開,就在我剛將屋門打開一道縫隙之時,天上的月色映人其中,借著月光我隱約看到一個渾身通紅的東西正趴在地上,雙目狸紅,根本分辦不出是什麼。
見到這東西我心上一緊,剛想將門關上,突然那東西發現了我,身形一躬,後腳猛然發力,直接朝著屋門撞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