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國與鳴沙國交戰節節敗退,國庫空虛,無法繼續支撐戰爭,於是雲悠國決定和親求和。
雲悠國皇宮
正值雲悠國國君壽辰,大殿熱鬧非凡。雲悠國唯一的嫡公主雲漓在聽過身邊侍女的話後眉頭一皺。她早知和談結果不會如意,沒想到還是到了這個地步。
恰逢此時,雲悠國負責與鳴沙國談和的使節求見。偌大的宮殿瞬間寂靜,眾人心思各異,各懷鬼胎。
使節帶來了和談結果,鳴沙國國君允諾雲悠國提出的和親建議,許平南王顧玖卿與雲悠國公主和親。國君雲青看向自己的親女兒,似有不舍。
嫡公主雲漓看出自己父皇的不舍,“正合我心意”雲漓暗道。緩步走到了大殿中央,跪了下來。
“父皇,兒臣深知自己為嫡公主,應擔當起這份責任,但母後……兒臣正處孝期,恐難從命。”
聽聞此話,國君雲青似是想到了自己剛離世沒多久的發妻,心裏萬分難受,但作為國君,他知曉雲悠目前的境地,若是不抓住此次和親的機會與鳴沙國休戰,恐怕……
正在國君內心掙紮之際,雲漓看到了坐在大殿外側的一個女子,稍加思索便對國君說:“父皇,兒臣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國君抬頭看向自己的女兒,順著雲漓的視線望去,看到了那個一襲淺綠色長衫的女子。那女子仿佛察覺到什麼一般,抬眸正好與二人視線交彙,隨即很快移開。
國君明白了雲漓的意思,他心裏也十分不舍自己這唯一的女兒,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緩緩開口:“朕記得憶兒也到了婚嫁年紀了。”
那綠衣女子淺笑,抬眸看向國君,並未回話也並未起身。雲漓眸色一變,暗道,“這可是你自己尋的死路”,隨即聲音拔高:“祁長憶你好大的膽子,父皇問話你竟不起身回話。”
一瞬間,整個大殿的人都往祁長憶所在之處望去,但她似沒感受到眾人的視線一般,緩緩放下茶杯起身行禮,轉身離開了大殿。
眾人被她不敬國君的舉動嚇到了,紛紛去看國君的神情。國君麵色不變,喝了口茶,仿佛無事發生。
殿外
“你瘋了?”一個丫鬟打扮女子拉住祁長憶低聲詢問。
祁長憶輕咳兩聲,淺笑道:“要是真瘋了就好了,那就不用活的這麼窩囊了。”
丫鬟看著她笑得落寞,心裏充滿了酸澀和心疼。似是一陣冷風吹來,祁長憶咳嗽不止,丫鬟立馬給她披上了大氅,拉著她就要回去。
隻聽身後之人輕笑:“嫣兒,慢點,急什麼,這好戲就要開始了。”嫣兒回頭,猝不及防撞入了了那女子宛如一池死水般平靜的眼眸。嫣兒最看不得她這般模樣,轉身抱住她,輕輕開口:“我一直在。”
太傅府
“聖旨到——”傳旨太監快步走進庭院,卻未見有人出來迎旨,太監以為院落主人未曾聽到,便再次大喊“聖旨到——”
“聽到了,吵什麼吵,煩不煩啊”嫣兒人未到但聲先至,傳旨太監被吼的莫名其妙,心下不爽,往聲音來源看去,隻見嫣兒饞著身著白色大氅的祁長憶緩步走來,太監心下疑惑,看著院落水池中盛開的蓮花,此時正是盛夏時節,怎會到了穿大氅的地步。
二人走至庭院中央跪下,太監才開口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宮學太傅祁氏蕙質蘭心,於國有功,特封其為護國公主,賜封號為寧安,擇日赴鳴沙國完婚,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