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眼好像出了一點問題,醫生。”
“女士,經過檢查,你左眼近視兩百度,散光五十度,平時要多做眼保健操啊。”
“不是,醫生,我的意思是我的左眼好像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畫麵。”
“一些別人看不到的畫麵?你是說鬼怪?”
“對對對,醫生你懂我!”
小姑娘仿佛遇到知己一般,一把抓住醫生的袖子。
“講話,講話就講話,別,別動,動手動腳的。”
年輕醫生頓時麵紅耳赤,像被觸電了一般地抽回手,連講話都結結巴巴了。
“小姑娘,你電視看多了吧。”年輕醫生放下筆,滿臉都是感覺自己被愚弄後的無奈與氣憤,“瞧你年紀輕輕的,咱可不興搞封建迷信啊。”
麵前的女孩子年紀輕輕的,怎麼盡說胡話呢。
不過她看起來就不太正常的樣子,從頭到腳一身紅,那紅色高跟鞋高地能戳死個人,身上還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哪怕隔著口罩都難以抵擋。
這人莫不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吧。
“出門左拐,神經科,慢走不送,謝謝!”
媽,的。前一秒還對我噓寒問暖,後一秒就當我是神經病,男人都好無情。
不行,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男人,這樣顯得自己很小心眼。黃嬌嬌瞄了一眼年輕醫生的胸牌——高子慶,很好,姓高的男人都好TM的無情。
她對天翻了個白眼,也罷,終究是錯付了。
黃嬌嬌拎起背包,表情沮喪地走出杭州市一醫院的大門。
蒼天啊,大地啊,她的命可太苦了,難道是她平日裏看美男看得太多了,老天爺才要這樣報複她,讓她的左眼看到鬼?!
她的小心髒受不了這個刺激啊!
黃嬌嬌沒發現,在她走出診室的時候,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跟她擦肩而過。
那男人回頭看了黃嬌嬌好幾眼,引得高子慶忍不住開口:“又是你認識的?”
“誒,被你猜對了,這美女我還真認識。”袁益佳這話癆一見悶葫蘆高子慶主動跟自己搭話,立馬興衝衝地跑到他麵前的凳子上坐下。
袁益佳跟高子慶一樣,都是眼科醫生,不同的是,他倆一個沉悶如一汪死水,一個話癆如一隻小狗,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居然是科室裏最要好的朋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高子慶睨了袁益佳一眼不說話,一副‘我能信你的鬼話才怪’的神情。
“兄弟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嗎?”袁益佳捂住心口做痛苦狀。
也不怪高子慶這般想,實在是袁益佳這人油腔滑調慣了,看見美女就走不動道,見誰都是油膩地挑挑眉:“嗨,美女,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這台詞,整個科室耳熟能詳。
“走,午休時間到了,咱先吃飯,我邊吃邊跟你說。”
高子慶看了一眼電腦,上午的號確實已經叫完了,便起身隨他一塊兒去食堂。
那是兩天前的一個晚上。
夜幕沉沉,華燈初上,燈紅酒綠間,夜生活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