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的胡嬸立馬換了副嘴臉,笑得有些諂媚,“哎呀,我說小許啊,你大伯父大伯母托我照顧你,送你上下學肯定是應該的,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
這回出來,不至於像頭一次那麽狼狽,那會兒兩人身上的錢湊到租不起一間最小最破的屋子,現在找間應急的住處還是可以的。
一間小屋子,除了兩張床什麽都沒有,他們在二樓,從窗戶往下看,對麵樓一層商鋪是一家正在營業的發廊,曖昧的燈光從推拉門的玻璃投射出來,正巧從發廊裏走出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如今的天氣倒也沒這麽,女人居然已經穿得這麽清涼了,金民扶著窗簾,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女人注意到樓上的視線,抬頭一看,正好和金民四目相對,金民被逮個正著,心虛地拉上窗簾,退到了床邊,撲通直跳的心肝兒怎麽都平複不下來。
“明天咱們就去你說的那個地方看看。”萬元枕著胳膊躺在床上,跟金民說話他也沒個反應,萬元起身去看他,“金民?你想啥呢臉這麽紅?”
金民驟然回過神,著急忙慌地解釋,“沒有啊?啥?你說啥?”
“我說明天一早咱們就去看看你說的那個地方。”這一驚一乍的,中邪了這是?萬元懶得多問,“早點睡。”
躺回床上後,萬元枕著胳膊望著天花板,這才出來半天的時間,已經有點惦記許縉雲了,也不知道許縉雲能不能習慣,誰送他去學校啊,自己得找個時間打電話回去問問。
想著想著,萬元眼皮子打架,很快便沉沉地睡了過去,像他這種人,哪兒會認床,哪兒能躺下,就能在哪兒睡著,夢裏還能聽到從樓下傳來的響動,一覺醒來,天已經蒙蒙亮。
找活幹不嫌早,他們可以等老板,不能讓老板等他們,讓老板等的話,這活就該輪到其他人了。
走了幾條街,問了一茬人,終於在一個老舊的居民房裏找到了金民說的那位“吳哥”。
這位“吳哥”萬元也見過,大名吳張陳,就是上回出門,在火車站遇到的老鄉,因為是一個縣的,大家也就說了幾句話,不知道金民是怎麽跟他認識上的。
吳張陳笑著把兩人迎了進來,關門時才外麵探頭探腦的,確定沒人才關上門,“先坐。”
“吳哥,這是我哥,萬元,我們之前見過的。”
吳張陳還記得萬元,忍不住套近乎,“都是舊相識了,你看多巧啊。”
客套了幾句後,吳張陳倒是沒跟他們廢話,直接就說起了他們生意,確實一項不需要萬元和金民出本錢的活,吳張陳手裏有一批光碟和香煙,要找人幫忙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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