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3)

第十四章Love alters not with his brief hours a bears it out even to the edge of doom

向晚行在年末過生。往年他礙於情麵,都會跟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聚會,可今年不一樣,一來是十八歲的重要關卡,二來也是和徐星延互通心意的第一年,他也不奢求什麼蜜語甜言了,春夢裏有的沒的play總該安排一下吧。

他自從打架事件之後很少住宿舍,一直找這難受那不舒服的借口窩在家裏,臨冬了,人懶洋洋的,總也不肯動。生日前夕徐星延沒收家門鑰匙,把人趕回學校住,他扒拉著牆根一步三回頭,最終說服自己:沒準這人在搞什麼情趣場景佈置,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悶騷悶騷,牛逼牛逼。他歡天喜地回宿舍打遊戲去了。

徐星延這陣子空閑很少,白天上課,晚上也不知道在做什麼,電話很少打,消息隻回一句「在忙」。向晚行以為他在忙期末和課題項目,起初並不放在心上,直到某天泡完圖書館回宿舍的路上,室友不經意問:「你最近怎麼不黏對象了?」

「啊?」向晚行迅速喝光牛奶扔掉盒子,把凍僵的手揣進兜裏,後知後覺:「他在學習吧,他們學校應該競爭挺激烈的。」

「那你們之前那麼有空……」室友往下說著,又意識到這是別人的家務事,不好多言,便擺了擺手,「算了算了。」

首都寒風利得像刀子,裹著霜雪灌進脖子裏,口袋裏的手指頭一個一個地扳,待數清楚日子,他如遭雷劈地站在原地不動了——他跟徐星延已經六天沒有見麵了!六天!沒有親親抱抱!沒有插插摸摸!清醒一點啊碗碗已經走了六天了!

他當夜躺在宿舍床上輾轉反側,像個被趕出家門睡天橋的受氣包小媳婦,從沒有那麼強烈地渴望徐星延的懷抱。失眠到淩晨一點多,他認命地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縮在被窩裏瞇著眼睛編輯信息,輸入到一半又放下了,好容易才捱到第二天一早,他解鎖樓下的共享單車,壓著起床氣把□轆踩得像風火輪,殺回了家。

沒有人應,他懨懨地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耳朵貼著冰涼金屬門聽裏麵的動靜,企圖挖掘蛛絲馬跡。他沒注意電梯門開了,也沒有聽到腳步聲,直到有人停在身邊了,他才倏然抬起頭來,眼巴巴地看到徐星延正抱著……

抱著……

一隻……小狗?!

向晚行傻了眼。徐星延一向厭惡髒小孩(向晚行除外),厭惡鬧騰生物(向晚行除外),厭惡沒完沒了地照顧麻煩精(向晚行除外)。向晚行在老家時曾多次拐彎抹角問他可不可以養狗,徐星延停下筆譏誚地斜乜他,反問回去:想睡天橋了?

向晚行那個天馬行空的腦瓜當場發散出一本豪門恩怨故事,相守多年的糟糠之妻執意領流落在外的小兒子認祖歸宗,被霸道家主雙雙趕出門,幾經磨難後成功逆襲,渣攻回頭破鏡重圓,還要抱著他大腿哭喊,家不可一日無碗!寶寶我要讓全世界知道這片狗場被你承包了!

……場麵太過混亂,他每每都要在想像裏幾番拉扯再狠狠拒絕,如此精神大勝利在麵對現實中寡言冷臉的徐星延時,通通被打回原形。

所以對於養狗這件事,向晚行已然無慾無求。

「起來。」

徐星延好像感冒了,嗓音啞得不成樣子,髮梢掛著霜雪,鏡片覆著薄霧,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英俊而冷情,在向晚行眼裏卻極端性感。見來人還傻裏傻氣地坐著,他難得煩躁地嘖了聲,一手提著撲騰的小兒子,一手拎著怔愣的大兒子,取鑰匙開門。

房內暖氣融化了冷意,也融掉了向晚行腦袋裏結的冰。他看了看好奇地湊在他腳邊聞來聞去的狗子,又看了看正在解大衣扣子的徐星延,驀地福至心靈,猛撲了過去,激動地怪叫:「是生日禮物嗎!是嗎!?」

「是。」徐星延承認下來,在身體擠壓的縫隙裏艱難地活動手指脫衣服,淡淡道:「我現在心情很差,最好都乖覺點,不然晚上我讓你吃了它。」

「不會的!」向晚行非常自然地接下霸道總裁的獨寵嬌蠻小妻子劇本,回頭朝狗子擠眉弄眼示意它一起過來抱金主大腿,沒臉沒皮道:「我和兒子都很機靈噠!是吧孩子他爸?」

太久沒見了,徐星延滿滿地摟著懷裏人,最終還是軟化了態度,抬手捏了捏他的臉,「不去抱抱它?」

「先抱你。」向晚行捂熱了手心給他暖鼻尖和臉頰,勾下鏡架吻過去,冰濕舌尖纏在一起,化成滿室春水。他感受到徐星延要把他揉進身體裏的力度,也回以同等赤誠的擁抱,「你最重要。」

天寒地凍,心情欠佳,徐星延抱人進臥室白日宣淫,做點暖身暖心的運動挽救低入穀底的多巴胺。向晚行迷亂地熱吻他,在不絕狗叫聲中頓覺老公鎖門的舉動可真他媽深謀遠慮。

他有些心猿意馬,做擴張時軟了好幾次,支稜著耳朵聽小狗撓門,徐星延用空出的手卡住他下頜,居高臨下似笑非笑:「狗有九條命嗎?」

他說完就將手指抽出去,起身準備走人,向晚行馬上撒嬌賣乖,抬腰擺臀把那根和本人一樣慍怒的器官吃下去。

性愛前所未有的粗暴,好像又回到了在老家偷摸嚐禁果的日子,不許他叫出聲,不準他碰前麵。手腕按在頭頂上方,對著穴壁脆弱的花心無情撞擊,高亢的尖吟被鎮壓回喉嚨,房間內隻迴盪著拍肉聲,和著狗叫,給向晚行一種迷離的倒錯感。

——他好像是徐星延的小狗啊。

「它以為我在欺負你。」徐星延放開腕子,轉而去握著他的膝蓋骨向兩側折下,幾乎要貼到床麵,將他的身體完全打開,「小晚說,是這樣嗎?」

他哪怕是學業再繁重時也沒有放棄鍛煉,身材自然相當不錯,穿上衣服顯得斯文,光裸時肌肉鼓脹,飽滿有力很是好看。向晚行手指在他凹陷的鎖骨窩流連,沾了些鹹澀的汗水,小貓舔爪似的探出嫩紅舌尖在指尖勾了勾,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不是的,老公疼我。」

他被操得迷了神智,顧不得什麼不讓出聲的規矩,嘴裏一片亂七八糟,攀著徐星延的肩淫叫:「老公雞巴好大,啊啊、要壞了……不行,嗚,裏麵……」

徐星延存心叫他不好受,操射之後也一刻沒停地抽送,像要把柔軟的腸肉鑿爛,手指在穴口周圍巡梭,作勢還要往裏擠。向晚行很可憐地哭了,又好似感恩眼前這個帶給他極樂與戰慄的男人,牽起他寬大的手掌按在左胸口,抽抽搭搭地獻好:「哥哥疼我……」

「乖。」徐星延十分受用,不再折磨他了,俯身吻掉他眼角的淚珠子,低聲哄道:「哥哥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