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切磋?”
劉興揚始終笑嘻嘻的模樣,第一次有了變化。
他緩緩收起笑容,擺出嚴肅的神情正視張承安。
在他看來,能說出與自己切磋這種話的人,已經不是單純的自大了。
要麼,真的是有極其強大的本事,即便知道了全真的出陽神手段,也有把握拿下。
要麼,就是蠢到無藥可救的家夥。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劉興揚都想要看到底。
也就是說,他對這張承安,越來越有興趣了。
不過這還不足以,讓他答應跟對方切磋。
畢竟他今天來天師府的身份,是經師,是帶著師弟、小輩來切磋的長輩。
於是,短暫的幾秒嚴肅過後,劉興揚再次恢複了笑嗬嗬表情,說道:
“哎呀呀,在下感受到了承安兄弟的決心,隻不過呢,在下的師弟,以及小輩弟子們,怕是不大同意了。”
如是說著,演武校場上,劉興揚的師弟、師侄等人,全都側頭朝著張承安看來。
好幾雙目光來襲,足以說明這兒不隔音……不是,足以說明全真弟子們,根本就不覺得這位老天師的徒弟,有什麼本事能與他們的師兄切磋。
張承安一一看過眾人神色,琢磨之後,也明白不怪他們。
自己修得仙法,體內留存大量的靈氣。
而靈氣對於異人來說,又是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反觀他們能感受到的炁,張承安體內卻是留了很少。
所以對方才會覺得,這位老天師的小徒弟,不過徒有虛名。
不過這樣也好,張承安正好可以治一治這些人‘以貌取人’的毛病。
想到此處,張承安同樣微微一笑,說道:
“跟劉師兄的切磋還請稍等,我得先幫我的師兄們要回麵子才行。”
眾人聽到這句話紛紛皺眉,還沒來得及細想,張承安輕輕一躍,從看台飛躍去了演武場。
便見得半空中一個少年,身輕似燕,在空中緩緩劃過一條瀟灑的弧線。
頓時校場上爆發出一陣驚呼聲。
前一刻還輕視張承安的人,此刻臉上神情已變成了詫異。
他們均沒想到,天師府竟然還有這等身輕似燕的功夫。
可為什麼不見天師府的其他弟子,施展這門輕功?
而看台上,陸瑾、周蒙、幾人,眼中帶著驚訝互相對視。
他們本想找老天師問一問,天師府何時出了這麼一個輕盈飄逸的身法。
可一眼瞧去,老天師的臉上同樣是意想不到的表情!
頓時,幾人懵了,老天師怎麼能是這表情呢?
難不成這輕功,是張承安自創的不成?
可是他一個修為不高,炁量極低的少年,又怎麼可能自創身法呢?
而再看全真經師劉興揚,那始終笑嗬嗬、一副‘恍然無物’的眼神,終於徹底消失。
他望著張承安,似有些疑惑的喃喃道:
“這小子,好像真有些本事啊。”
演武校場上,
圍觀的小輩弟子們,已熱議成了一片。
議論聲很快分成了兩個部分。
第一部分,是天師府的小輩弟子,紛紛記起了數年前,小師叔給他們改良拳法的事情。
於是所有天師府小輩弟子,瞬間化為迷弟,無理由支持他們的小師叔。
而另一部分,則是武當、全真的小輩弟子。
盡管他們也驚訝於這飄逸的輕功,可說起張承安來,依然並不看好。
畢竟連老天師的大徒弟輸了,你一個排名最小的,怎麼可能會贏?
張承安不被議論聲影響情緒,而是把和張乾鶴、趙煥金對戰的雲龍道長,和全真弟子叫了出來。
張承安要做的,是把師兄們丟掉的麵子,一個個全都撿起來。
他禮貌的叫來雲龍道長,以及全真弟子,笑道:
“二位體力可是恢複了?”
雲龍道長、全真弟子對視一眼,一臉疑惑的點頭應答,想看看對方到底要做什麼。
便見得張承安似乎很滿意,笑著說道:
“體力恢複了就好,先前我大師兄、四師兄跟二位對戰輸了,我是來替他們奪回勝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