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好好看著！”
在墨笛身邊的格雷特冰冷開口。
來自對主人莫名的服從情感，哪怕墨笛有千百個不願意，可還是睜開了眼睛。
格雷特之所以不讓墨笛回到訓練器內，可不是為了好玩，在傑克的建議下，他要讓墨笛好好訓練膽子。
而此時的情景，無異於一次機會。
“好好看著他們，盯住他們的眼睛，記住，那是弱者的眼神，而弱者，不值得被同情。”
墨笛照做，可他終究還是一個正常人。
那些無助的目光，每一次的四目相對，都會讓他身體一僵，強烈的不安感仿佛是自己在犯罪！
格雷特又翻出了它的《新手培養莫蒂需要注意的18個事項》，看著其中一條寫著。
盡量在莫蒂麵前表現出無所不知的模樣，以此加強在其心中的敬佩，這可以加強墨笛在戰鬥中對指令的服從度。
格雷特若有所思，再次開口。
“這些，都是被拋棄的廢物莫蒂，你以為他們為什麼會自相殘殺？一群弱小的廢物，對抗不了外麵的星獸，所以就對更弱小的莫蒂下手，他們用這種方式獲取足夠的經驗值，去升級，去推銷自己，踩著無數同類的鮮血去加入莫蒂傭兵！”
“是的，他們想活著，這沒有錯，但他們太弱了，弱就是原罪！”
格雷特一字一句的說著。
墨笛一句一句的聽著，腦子嗡嗡作響。
他不是一個聽風就是雨的人，心中百般交雜的情緒，使他特別想起身大聲質問他的主人。
可這些莫蒂，不就是被你們拋棄的麼！
你們這些莫蒂訓練家，不才是原罪麼！
當然，墨笛說不出口。
——
“叮~，藍斯鎮，北3-6區巨木森林，到了，請到達目的地的旅客有序下車…”
一陣勁風吹過。
六神無主的墨笛目送著公車離去。
周圍，是大片的樹林，有各種蟲鳴鳥叫聲，在叢林裏回響，但這一切，墨笛沒有半點心思去欣賞。
兩個小時的車程，墨笛想了很多。
他在想，獲得自由身後的莫蒂到底算什麼？在沒看見牆外慘烈的情景之前，他以為隻是會變成流浪漢，最多居無定所。
但現在他想明白了，所有的莫蒂，在可以被收服的那一刻，便已經沒有人權可言。
流浪漢是人，但流浪貓狗不是。
流浪貓狗，是可以被任何人支配的弱小群體，那不是墨笛想要的。
所以，想要成為自由身，墨笛就必須先搞明白一件事，如何才能讓自己不會被收服？
如何才能擺脫寵物身份？
隻有搞明白了這個。
他才能夠算真正的自由，算一個人。
“嘿，我說老兄，我們已經到站了，你們跟一路，現在也該攤牌了吧？”
說話的是傑克，墨笛尋聲望去。
這才發現，原來在這裏下車的，不止他們一行人。
那是兩個戴著滑稽小醜麵具的外星人。
他們是同一種族，都有著4隻手臂，赤裸上身，露出渾身綠色的竹竿身材，身高有1.8米的樣子。
這裏的法律十分抽象，瑞克們的性子隨意，整頓所的規矩隻有一條。
城內鬧事？那就是在挑戰瑞克權威。
城外鬧事？看瑞克這一刻想不想管。
然而，瑞克們是不愛管閑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