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倩微微踏進教室門口後，並沒有繼續行走，而是逗留在講台前的桌子旁。
她停頓了零點數秒之後，才開口說道：“大佬，今天你也是來得這麼早的嗎。”
視線移動，謝炬一如既往地低著頭，更沒有抬頭看向周夢倩的打算，僅是輕輕地回複了一個嗯字。
片刻之後，他手中原本正揮動著的筆也停下了，但目光仍停留在白茫茫的練習冊上。
“大佬真是冷淡呢。”周夢倩弱弱地說了一句，便返回了她的座位。
所有人都認為謝炬很努力，但真相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隨著一分一秒的流逝，上課的BGM響起，老師這個角色也登上了講台。
“說了很多遍了，我知道你們也聽煩了……”
陳老師簡單叮囑了幾句，隨意逛了一圈後，就退出了教室。
再過不久，教室也開始熱鬧了起來，因為同學們都起身準備前往考場。
前往考場的必經之路，陳老師正守候著謝炬等人，他手持著金屬探測儀。
每每檢查完一名學生，他都會與對方擊掌，並給予厚望。
正式開考的鍾聲被敲響，謝炬呆呆地望向講台上的鍾表。
考試之初，他答題的過程可謂算是順利。
但當謝炬寫到題目較長的題時，意外卻發生了，“果然還是這樣嗎？”他根本就看不下去。
距開考過了兩天半後，謝炬攜帶著行李，病殃殃地回到了家中。
“怎麼樣？”
“大概率二本。”
一本是不可能的了，但謝炬想給父親留一點希望，才用了大概率三字敘述。
父親究竟用了什麼話語來安慰不得而知，因為他不需要，所以也就沒有必要聽進去。
數十天過後，謝炬的高考成績出來了，果然不出意料，是個二本分數。
他本就不抱任何希望，所以也就沒有失望。
他唯有的，僅是對父親的些許愧疚。
他沒有什麼可說的，畢竟這是他所做不到的事情。
同時，也是他所不想做的事情。
叮！對於手機的鈴聲，謝炬並沒有理會。
但隨著叮的次數增加，他開始拿起了手機。
“大佬大佬，你多少分。”
“我四百八十多分，大佬你多少？”
“比你多一點。”謝炬輕輕敲擊著手機，隨意地敷衍了一句。
“啊，大佬隻是比我多了幾分而已嗎？”
謝炬僅盯著屏幕，發呆了好一會。
不過，他也不打算回複些什麼。
“大佬還在不在？”
“還有什麼事？”謝炬沒什麼事可做，便又多回複了一句。
“你是不是喜歡我？”
謝炬遲疑了一會，還沒等他有所思考並給予回複，手機上又更新了一條信息。
“我是不可能會喜歡你的。”
“我不喜歡你。”
謝炬想了想，他對周夢倩的確沒什麼感覺。
這名女生對他來說特殊嗎？他不得而知，對她的印象實在是太淡了。
“那大佬暗戀過誰嗎？”
“小學的時候，算暗戀過一個吧。”謝炬為了讓周夢倩趕緊消停，便撒了個慌。
“啊？大佬跟我說說唄。”
“她挺厲害的，考到了一個市外的高中。”
“是大佬教出來的嗎？”
“……”
以一問一答形式，謝炬把故事編完之後，便退出了企鵝。
不過他的確有一個考到市外高中的小學同學，雖然他們之間也沒什麼交際可言就是。
又或者他……已經完全忘切了。
“哥哥，我可以進來嗎？”謝琳雅在門外輕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