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齊目光一凝,嚴肅道:“樓主?”
李成仁肯定的點點頭,翻手取出歸墟內的樓主令,隻見金邊令牌懸浮在少年掌心,隨著神力的注入,一座小巧的閣樓虛影自令牌內升起。
南門景隻覺心頭一群不知名生物奔過,有種莫名的憋屈感,感情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是吧。
老人瞧著那座熟悉的閣樓,不覺間淚濕眼眶,他撫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有些落寞的轉身朝著主位走去,整個人好像瞬間被抽空了力氣一樣,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他也是樓內的供奉,樓內的規矩他當然知道。
半月樓的令牌從來都不隻是簡簡單單的令牌而已,自身氣息的注入,就相當於令牌有了靈魂,一令侍一人,前人逝,後人承。
少年手中的金邊令牌早已不是他記憶中那塊,嶄新的令牌代表著是那座洞天重新孕育而出的,而這種情況的發生,唯有一種,便是令碎人亡。
而若想要老令承接下去,隻需要其主人在生前自行剝離掉其內承載的氣息就行。
李成仁不知所以,疑惑道:“齊伯伯,可是有什麼不對?”
南門齊扯出一絲笑容,親切道:“沒,隻是伯伯想到一些曾經的事情,有些感慨罷了。人老了,就愛胡思亂想,小成仁可不要怪伯伯。”
說完,他扭頭看向一旁站得筆直的漢子,“臭小子,還不趕緊帶你小叔去安頓下來,要是你小叔有一點不舒服,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南門景莫名打了個哆嗦,這位小南山莊的隊長堅定道:“爺爺放心,一定將小,小叔安排得妥妥的。”
老人滿意的點點頭,衝少年說道:“小成仁,你安安心心在伯伯這住兩日,福大量那老小子讓你來的意思伯伯大概也能猜到一些,隻是還需要一些時間準備一二,到時候我讓這臭小子來告訴你。”
李成仁隻能點點頭應下聲來。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福伯讓自己來的真正用意,不過大致能猜到應是和此行的目的有關,不然若隻是認親的話,隨便什麼時候來都可以,沒必要非要第一時間來此。
得到爺爺的指示,這位板著臉一臉嚴肅的漢子來到少年身前,難為情道:“小,小叔,我先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吧,跟我來。”
話音未落,隻聽見主位方向一聲大吼:“你這不情不願的是什麼意思,板著一張臭臉給誰看呢,信不信老子抽你。”
老人拍桌而起,目光掃視著大堂內,似乎在找趁手的家夥兒。
李成仁趕緊站起來打圓場道:“不至於,齊伯伯,不至於,我倒覺得小景這樣挺好的,讓人瞧著有安全感。”
靈靈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隨後不好意思的捂著嘴,憋得小臉通紅。
南門齊長出一口氣,沒好氣瞪著自家孫兒道:“還不去,要不是你小叔給你說好話,你看你今兒個能好好走出這個門不。”
南門景欲哭無淚,隻覺得今日的爺爺不對勁極了,像一個炮仗一樣一點就炸。
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臉,盡量使自己語氣聽起來柔和一些,輕聲道:“小叔,咱走吧。”
李成仁點點頭,衝老人告別一聲,叫醒了大公雞,扯著通紅著臉身子一抽一抽的靈靈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