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問題！他清楚地記得也問過蘇佳安這個問題。
喻哲是筆試第一，實踐麵試倒數進來的，兩項的排名一綜合，名次最終就落到了中間位置。蘇嘉安當時也奇怪哥哥為什麼會選，為此蘇佳安還在紙上寫了一長串的話教育他。
具體的內容已經記不得，依靠現在的喻哲解釋也沒什麼差別。
“勤快、老實……聽話。”蘇嘉安邊說邊翻了個身，意外的撞上齊茂延的視線，讓他躲閃不及。
他們之間有著模糊的界線，誰都可以過去，誰都不能過去。
“原來是這樣啊。”齊茂延摸住下巴，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恍如他立馬就能變成這種品格的人。
蘇嘉安慌亂地想要翻回去，被越界的手牽住，就是在等待願者上鉤。
“可以給我……你的信息素嗎？”齊茂延怕人拒絕，解釋著並且甩鍋給袁溫綸：“信息素……還沒提取好。”真正的原因是提取的信息素效果不佳。
蘇嘉安一動不動地被牽著，寬大的手掌覆蓋在手上。他遲疑了一下，最後溫柔地點頭。
他的溫柔連帶著信息素都是溫柔的，就在這間小屋子裏遊蕩，有歸處，也有心安。
信息素的刺激下，蘇嘉安沒有立刻睡過去，但是在齊茂延的眼皮下退到一邊，緊緊將被子蓋在身上，留他個後腦勺。
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說話。
蘇嘉安在心裏盤算著價格，手指還時不時地支起來。欠袁溫綸明碼標價的三十萬，賀禹航的幫助替換也算三十萬，至於齊茂延……五個手指都伸出來了他還是覺得不夠。
最後他把一隻手握成拳，算不清，掰不完，睡覺最好。
齊茂延可睡不著，無奈地用一隻手扶過腺體，身體不由自主地往蘇嘉安的方向傾斜。空出的一隻胳膊在空中晃蕩，他往前伸一點，爬過模糊的分界線，又退回去——可是他已經結婚了。
想到這裏，他後槽牙都咬緊了。
不願回想的遊輪記憶卻偏偏又要出現。
蘇嘉安出現在宴會廳的一刹那，齊茂延就認出了，因為蘇嘉安的身上帶著不屬於這名利場的安靜。
當時他什麼都顧及不了，想直接去找人，還好被身邊的兄弟拉住衝動的行為，並且一句話讓他回味不窮——
“你知不知道啊！那人是誰就上去搭訕！”
誠然，齊茂延不知道那人是誰。
被按住的肩膀也在聽他們說完後仍然保持緊繃，視線一直跟隨著蘇嘉安，看兩人如同恩愛夫夫。
他的忍耐值達到一個峰值後，猛灌了幾口水，在心中落下答案——原來蘇嘉安早已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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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過這段不爽的記憶，他繼續想
可是——
齊茂延還沒理清思緒，內心在糾結，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可是一個紅本又怎麼抵得過契合度，在命定的關係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不然，齊茂延的母親努力那麼久的事業，最終也隻能將信息素契合度限製變為90％。
信息素契合度90％以下，AO之間依舊保有自由選擇權；信息素契合度90％以上，就是命定的結合體，是基因的選擇與結合，再去造就更為優質的後代基因。
齊茂延仿佛有了自信，下定決心似的攬住蘇嘉安的腰，撐起身體越過模糊的界線，靠近信息素散發的來源。
抱到了！！！
齊茂延摟的更緊，因為蘇嘉安裹的嚴實，貼住的也是被子，不過已經心滿意足。
抱住的是實在存在的，可他還是覺得有點虛幻，至於是何種虛幻的感覺他夢裏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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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嘉安在半夜有醒過一次，覺得後頸處被癢癢的蹭著，他來不及起身查看就被上方的重量給壓了回去。為此，他沒有放棄，身體動不了就抬起頭，一抬頭就看到齊茂延合眸的樣子，睫毛長長的聚合在一起，高挺的鼻梁下有想吻住的柔軟，在一呼一吸間造成絕對的吸引力。
他看的出神，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徹底慌神，沒法擺脫。齊茂延將自己的腰摟住，整個人都給自己貼在一起，好像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連著把齊茂延吵醒。
這……怎麼辦？蘇嘉安收回目光，保持不動的姿勢問自己。
從脖子處竄上的熱氣撲紅臉蛋，他感受著心跳加快的一上一下跳動，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吵的自己睡不著。
可最終的結果是蘇嘉安再次入睡，被子偽造出的虛假“安全感”，被實打實的“安全感”替代，不被需要。緊繃的弦有了鬆懈的時間，緩衝才會讓不為人知的情緒緩和。
蘇嘉安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有根緊繃的“弦”，它的名字換了很多個，但卻始終沒有放鬆過。
現在……終於鬆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