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桌上的梁立軒,好像有種與生俱來能夠掌控全局的氣質。
時遠航和對方談的過程中落下的東西,梁立軒能立馬補充到。
自己一個眼神暗示,梁立軒也能馬上明白他的意思,和他唱雙簧。
果然廠家老板被他們打的措手不及。
這是完全和周堯那個草包不一樣的,或許在生活中梁立軒缺少常識,因為生活經驗少而缺少鎮定的氣場。
但是在生意場上,他卻可以讓自己處於完全的主導地位。
上輩子似乎也是這樣,那時候梁立軒有心提拔他,他跟在梁立軒的身邊做事。
他也像今天這樣配合梁立軒。
隻不過現在身份顛倒,他成為了主要的談判者,而梁立軒成為了他的副手。
好像時光兜兜轉轉,他們兩個人的命運又再次糾纏到了一起。
恍惚中,記憶中男人震怒的聲音傳來:“時遠航,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你培養起來……成了我最大的對手!”
時遠航側臉看向梁立軒,對方還在為著一兩分的利潤爭的麵紅耳赤。
他突然就有一種感覺,這輩子的梁立軒,也會成為他最大的對手。
The enemy of a lifetime。
所謂一生之敵。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像上輩子的梁立軒一樣養虎為患,親自培養出自己最大的對手。
時遠航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和眼前的廠家糾纏,將價錢壓到了廠家最高能接受的範圍內,結束了這次談判。
“遠航你怎麼那麼厲害,你怎麼知道他的底價的?”
談判後,梁立軒驚訝的問時遠航。
這次出行,比他想象的要賺的多得多。
他們運輸的廢鋼廢鐵量本就大,在比他們原先估算的利潤又翻了一番,那麼光這次單次運輸他們就能賺2萬多!
“除了給老吳他們發的工資,以及路途中所耗費的油,我們一個人差不多能拿到1萬塊錢。!”
“你們人多,況且出車的人也多,你多留一些,我拿八千就就行。”
時遠航說道。
“你也太講義氣了!2000塊錢的利潤,說讓就讓,好時遠航!你這個朋友我這輩子是交定了!”
聽梁立軒開心的說著,時遠航心裏麵卻盤算著自己偷藏的那10萬塊錢什麼時候偷偷拿出來才能不被發現。
這次出行,最大的獲利者還是他。
既然來到了南方,還開了那麼多輛大貨車,時遠航自然不想空著手回去。
這個年代進瓜果到豫省不靠譜,估計還沒到呢,就都已經壞了。
最賺錢的還是得靠衣服。
他們便將剩下來所有的錢基本上都換成了衣服、還有表盤、玩具之類的。
準備拉回豫省之後再大賺特賺一筆。
當然時遠航又拿出來了五千塊錢進貨。
“我還以為你沒錢了呢……”梁立軒說道。
時遠航也沒有多跟他解釋,“我這是壓箱底的。”
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原路返回。
衣服可比鐵皮輕的多,大概是因為拉的東西較輕的緣故,他們回去並沒有花太長時間。
“我們拉那麼多衣服怎麼賣啊?”梁立軒又陷入了焦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