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表情有些意外,他思索了一會兒,目光看向了時遠航的口袋。
他這明明就是在警告,警告時遠航有槍的事情他知道,同時也看出了時遠航不想讓其他的貨車師傅知道自己有槍,用這個在警告時遠航。
可時遠航可不是樂意受威脅的人。
時遠航捏了他的肩膀,手心漸漸收攏,“你現在就認定我不該你把你怎麼樣了?做個好人那麼難,如果我不想做好人呢?”
他將自己的手指比作槍狀,靠近男人的額頭,假裝開了一槍,“啪——”
時遠航惡劣的笑了笑,“是不是就雞飛蛋打了?”
男人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有想到時遠航,那麼輕易的就看透了他的內心想法。
他確實認為時遠航比那些窮凶極惡的村民好欺負,但他忘了,能把這些村民治理的服服帖帖的,對方就一定不是個善茬。
表情有些尷尬地說道:“我沒這個意思……隻是我的車我還有用途,我車上有個錢包,裏麵有張存折裏麵有十萬,足夠你買一輛車還有剩餘了。”
這下輪到時遠航詫異了,就算對方有車,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普通人,但是在這個年代能輕易拿出十萬的人可不多,再加上對方車上的材料,他也見了,的鄙視關於縣鎮政策改良之類的,由此便可推測出對方身份絕對不會簡單……
時遠航輕笑一下,對方是個聰明人,也能屈能伸,就怕前腳他拿著對方的存折去取錢,後腳就被警局抓起來。
他也不過是看對方不配合的態度,有些惱火罷了,他鬆開了捏了對方肩膀的手,看著對方有些驚恐的臉,笑了起來,“這樣才對……不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放心吧,我們自己有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會把你的車還給你。”
這個有身份的人的錢他不敢拿,但是村裏麵的黑心錢他卻是敢拿的。
跟對方說過之後,時遠航也怕那個所謂的好老大和劉光頭會返回來,於是將村裏麵僅留的幾輛車都開走了。
他這次走的是旅館的路,時遠航按照梁立軒的脾氣估摸,他應該會去報警,於是路線也盡量往警局上靠攏。
事情雖然已經解決了,但是村子裏麵的毒瘤卻沒有清除,時遠航讚同他們去報警,但同時他也害怕中間再惹上其他什麼別的官司。
所以最重要的還是先追上梁立軒,商量好對策。
這個年代,路上基本上沒有紅綠燈,最多的還是行人,要麼就是騎著自行車,一路開過來基本上不需要停。
因為著急趕路,時遠航他們基本上開的是最快的碼,隻希望能盡快趕上梁立軒他們。
或許是因為剛剛被時遠航恐嚇過的緣故,那個男人路上都異常的沉默,時不時用奇怪的眼神看一眼時遠航,也不知道心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麼。
直到有位貨車司機提了一句,“航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是去找梁哥嗎?”
時遠航這才回道:“先追上他,我怕他報警到了不該到的地方被扣下來。”
這時候,那個男人才開口道:“我姓於,或許你們該知道我是誰。”
貨車師傅罵罵咧咧的,“你姓於你牛氣啊?你倒是跟我說說你是誰?”
就算被罵了,男人也隻是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時遠航才說道:“我是本市的市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