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繼續往前走,但偏偏必經之路堵了塊大石頭,問過村民之後,村民也沒能給什麼解決辦法,村長也已經寫了申請,讓上麵派下來拖拉機將石頭鏟走。
這樣一來又得浪費好幾天的時間,他們也沒什麼辦法,隻能暫時休息在這裏。
時遠航滿臉都是疲憊,“今天多留幾個人值夜,左右都有可能是死局,不如我們先等等,看對方到底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等第2天,他們一醒來,發現貨車上全部都噴上了紅色和白色油漆:
“人可以走,貨全留下”
時遠航揉了揉眼睛,一夜沒睡,還真有點打不起精神。
“昨天值班的人是誰?”梁立軒憤怒的問道。
不僅沒見人舉手,還發現他們的隊伍少了幾個人。
這讓梁立軒更害怕了,看時遠航淡定的模樣,他猩紅著眼睛抓住時遠航,“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你快想辦法救他們!他們都是因為相信我才跟著我的……不能因為我……錢我不要了,貨我也不要了,大不了我以後慢慢還,不能讓他們出事……”
他的狀態和時遠航第1次見他完全不一樣,其實仔細想想,梁立軒也不過是從小在溫室裏長大的一朵花,遇到麵臨死亡的威脅的時候,會害怕才是正常的。
時遠航知道他這是因為壓力過大的原因,拍了拍梁立軒的肩膀,“你放心吧,既然他們已經說了,人可以走,隻要貨,就肯定不想把這事兒鬧大,他們都不會有事的。”
他說著,掃了一眼旁邊看熱鬧的村民。
梁立軒比他還小個一兩歲,如果換上輩子20出頭的自己,自己也未必能比梁立軒強到哪裏去,如今的這份沉穩也不過是多活了20多年的曆練罷了。
聽了時遠航的話,梁立軒的狀態好了很多。
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湊過來,其他的司機紛紛對小女孩說道:“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你快回去。”
小女孩卻不管不顧的走到了時遠航的旁邊,拿出來了一顆糖遞給梁立軒,“哥哥年紀大還哭鼻子,哥哥羞羞!”
梁立軒接過糖,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立馬看向了時遠航,卻見時遠航一副了然的模樣。
這種糖是國外進口的,別說來自村裏的小女孩,就是生活在縣城裏的梁立軒都沒吃過幾次。
那她怎麼會有這個?
梁立軒冷靜了下來,時遠航給他投來一個目光,他總算是讀懂了時遠航的意思,“難不成我們真的要把貨車都留給他們嗎?”
時遠航點了點頭,瞥了一眼一旁看熱鬧的村民,聲音不小不大,正好能讓他們聽到:“也沒其他的辦法了,不然我們原路返回吧,把車留在那個小旅館裏,就是不知道我們同伴什麼時候能回來了……”
梁立軒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隻要人平平安安的,這些身外之物,不要就不要了!”
他狐疑的看著時遠航,他總覺得時遠航有辦法解決這件事,但偏偏時遠航,又不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反而暗示自己繼續和他演戲。
他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