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他和妻子離婚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當時出去兩年剛回家,就見到一個男人來自己家,任宛沒有拒絕他的攀談,還一起回到了家裏。
現在想想,那個人應該就是張老師,而回家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為家訪。
當時武輝卻是添油加醋說時任宛偷人,還偷到了家裏。
還說村裏麵的人早就知道他妻子出軌,隻不過顧忌二老的麵子沒有說破。
現在想想,他簡直把這一個套路用在了自己和任宛兩個人身上。
當時他想衝出來和任宛說清楚,也被武輝攔了下來。
他本來對武輝的信任值就高,再加上看到那一幕心裏受了刺激,就聽信了武輝的話,最後造成了那樣的結局……
“您是時婧婧的家長?今天她媽媽怎麼沒來?”張老師問道。
思緒被拉回來,他看著眼前的張老師也不說話,還是時婧婧拽了拽他的手,“爸爸,我到了!”
時遠航蹲下來親昵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在學校要好好學習哦!”
他注意到一旁張老師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故意說道:“是啊,張老師可能沒見過我,因為我這一年多出去掙錢了,畢竟小孩大了,處處都是花錢的地方,不知道婧婧在學校學習情況怎麼樣,和同學們相處的還好嗎?”
張老師聽說過時遠航的名聲,再加上心裏麵那點隱秘的想法,雖然一一回答了時遠航的問題,但是表情十分不自然,最後補充道:“既然回來了,就別再搞那些有的沒的了……宛……任宛她雖然脾氣好,但是你也不能這麼傷害她。”
原來是妻子的追求者。
時遠航冷笑一聲:“原來張老師不止教學育人,還要管學生家裏的事兒啊?”
“流言的事我昨天就已經澄清了,不知道張老師有沒有去用心打聽?”
張老師沒想到自己這話一說,時婧婧家長就炸毛了,懊惱自己沒有把心思藏得再深一些,輕而易舉就讓人給發現了。
畢竟對方才是正主,他自然覺得心虛,但還強撐了一口氣,“我也不過是想關心學生的情況,家長你不要多想……”
“不讓別人多想的前提是你不要多做!還請張老師以後謹言慎行,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時遠航提醒道。
看著張老師慢慢黑下去的臉,時遠航將手裏的書包遞給他,“還麻煩張老師把我女兒書包放過去。”
從班裏出來,時遠航就看到了門口有看門大爺。
於是拿了顆糖上前套話,“大爺,你在這兒幹多久了?知不知道咱學校有一個叫張老師的?”
大爺得到了好處,笑眯眯的,自然自無不言,“知道知道!不就張龍那小子啊!他家離這兒可不近,是成安鎮上的人,被分配到這兒當的老師!”
沒一會兒,時遠航就知道了許多關於張龍的信息。
比如父母健在,上頭有個姐姐已經嫁人,在縣城裏做服務員。
好大學畢的業,剛剛二十出頭的年紀教學能力就很突出了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