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奇怪的電子音說完後,白花花的投影就暗了下去,但前麵其實也沒投出來什麼東西,就是慘白的一片,也不知道開起來裝什麼逼。
兔兔在電子音說話的間隙就已經在房間裏踱起步來,修長的手指掠過會議室內所有的陳設,在走到會議室大門前的時候,落鎖聲正好響起。
“哎,門開了。”
聞言幾個人紛紛側過頭去,兔兔雙手環胸的靠在門邊,衝我們努努嘴。我順著門外看出去,外麵似乎是鋪了地毯的走廊,幾個人對看了下一點心眼也沒,推推搡搡的就出了會議室。
走廊不算亮堂,開了燈也是一樣的昏暗,還有幾盞晃晃悠悠的頻閃,活像恐怖片裏的場景,而我們待的會議室正巧在這條長走廊的底端。按照那種恐怖片套路來說,這種角落的房間是聚陰之地,說不定在我們走出去的過程裏就跳出個東西貼臉殺。
網上再怎麼大放厥詞,哥幾個骨子裏到底還是個怕鬼的人,我心裏發怵,默默的站在了落大部隊的後頭,幾個人在原地沉默了片刻,還是寒冰射手嘴裏叫著“怕鬼還能叫屌絲嗎”之類的話率先走了出去,紅色的頭發亂糟糟的像是把火炬。
有了出頭的人大家緊繃的情緒也都鬆了,開始邊聊天邊向前走,一路上倒也平安無事的沒出什麼差錯,直到昏暗的燈光逐漸被替換成明亮的光線,我們才發現已經走到了出口。
麵前是一扇玻璃門。
“哪有什麼鬼啊。”寒冰射手嘴裏嘟囔,還不忘回頭嘲笑我們,眯著眼笑的賊眉鼠眼,“瞧你們那個樣。”
“叫你馬呢,滾一邊去。”王子衝他小腿就是一腳,看他們兩個逼在一邊開始逐漸激烈的拌嘴,小水有點無語的推開了玻璃門。
強烈的陽光和雜著青草香氣的空氣湧入的一瞬間所有人都不適應的眯了下眼睛。
門外是一片類似大廳的設施,四麵都是連接著天花板的巨大落地窗,看得見蔚藍無雲的天。這個地方特像那種地鐵站的候車廳,隻不過明亮整齊了很多,中央是幾台沒見過、結構複雜的巨大機器,正上方是一台巨大的顯示屏,礙於視角和距離,並不能看見上麵滾動的內容。
我四處環顧,發現我們出來的地方是一棟樓,牆麵灰白斑駁,很突兀的嵌在這處極具科技感的大廳裏,而除了我們,有幾群人正從剛剛我們出來的門內走出,個個麵帶驚奇,竊竊私語。
不止我們幾個人穿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快走啊屍體,看啥呢。”
我收回視線,快走幾步跟上隊伍。
在我愣神的空檔巨大的機器前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聚集起一堆人,那些人嘰嘰喳喳的圍著一個像是演講的高台的跟前,台子上站著位負手而立的人,身姿挺拔西裝革履,一頭鮮亮的綠毛,但湊近了才發現他戴著用蠟筆畫的有點可怖的小醜麵具。
我們跟過去的時候台上的綠毛小醜似乎看到了我們,特裝逼的抬手下壓,台子下的人本來吵的要命現在看到那綠毛有動作了也都配合的斂去聲音。
“你們好啊,最先發現手環的小組。來的真慢。”
那綠毛聲音低沉渾厚,聽著像是個老婆不疼女兒不愛的中年大叔,但是奈何身材管理的挺到位,讓我第一眼還以為是個二十來歲的非主流大哥。
綠毛小醜上前了幾步,抬手往我們點了幾下,“艾比醬,高冷受,還有——屁股?你們的同伴在那邊哦。”
眾人:…………
念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人群零碎的爆出幾聲偷笑,然後屌絲群最後三個人頂著所有人的目光的從人群中間灰溜溜的低頭竄了出來。
王子:“你們三個特麼誰啊我們不認識吧?”
小水:“你們死了。”
寒冰射手:“大哥,我有點無語了。”
噴子:“牛逼。”
兔兔:“哥們你有點惡心了。”
艾比醬人高馬大的,頭發耷拉,麵對我們的討伐臉上表情像是克死三任老公的寡婦,“能怪我們嗎,這不是她的錯?”
被所有人抱以憤恨目光的屁股害怕的攏著外套,雙手擋在胸前,一副嬌若白花的惡心樣子,“幹啥啊,我咋知道那綠毛會說我的群昵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