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病嗎?”
我顫抖著手在屏幕上打出這五個字後無力地躺在床上,笑的渾身抽筋。
煞筆吧這群。
我是在十月初加進這個鐵組的。
起初這幾個小女孩還有點為數不多的拘謹和試探,到最後簡直是放飛自我似的滿群都是土逼龍圖和各種汙言穢語,讓人看了差點漏尿。
屌絲,是唯一能形容她們的詞了。就連我一直互嗆犯賤的親友們都沒有他們一半賤,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
“唉我真服了……別做屌絲了!”
我第n次按出語音條錄音鍵,看著手機屏幕上不停往上躍動的消息大吼出聲,額頭冒汗,咬牙切齒!為什麼她們是這麼群屌絲呢?!簡直屌絲的令人發指!
“說我們是屌絲……你自己不也是嗎?”群昵稱叫“王子”的人嗬嗬冷笑,發出猥瑣的表情包,“不如我們線下碰一碰,看看誰才是屌絲啊?”
“腦殘。”
我按著鍵盤還沒有發出去,隻見手機屏幕突然迸發出一陣白光,我一驚,手機哐哐哐哐像是得了多動症一樣上下竄動起來。
“我草?”
我愣住,渾身僵硬,探出手還沒反應過來手機便啪的一聲蓋在我的臉上。
啥玩意?
……
到底啥意思啊?太屌絲被製裁了?
我草我還沒有回親友消息呢就這麼死了不太好吧。。。
在視野發白過後逐漸變得清晰,並出現一張清秀的臉時,我依舊十分茫然,耳邊嗡鳴不斷。
“他醒了。”
懸在我頭頂定定看著我的粉毛直起身,不知道衝誰講話扭過頭去喊了一句,然後低頭說,“起來呀,躺著幹啥?”
頭好痛。
我眯著眼睛看著灰色的天花板,反應了得有四五秒才撐著手爬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十分簡單的會議室,木地板,投影儀,還有幾盆擺在牆角枯黃凋零的盆栽,正中間的褐色長桌邊正坐著四個人,神色各異。
“老子服了,,”我撓撓頭,再次左右看了一圈,瞪著那粉毛說,“不是,臥槽…這是哪裏啊,你是?”
“唉,,”粉毛沒回答,而是縮著脖子左手揣在衛衣兜裏掏出手機,幽幽的歎了口氣。聲音聽著莫名的耳熟,我正擱那絞盡腦汁的思考,隻見粉毛指尖飛快的在屏幕上點了幾下,然後摁了發送鍵。
房間裏的人手機都震動了下。
?。我一呆,沒想到那個跟被鬼附身了一樣的手機居然還乖乖待在我的褲兜裏。
我拿出手機摁開屏幕,隻見屌絲群裏多了一條未讀信息。
small water:【表情】
一個特別賤的龍圖。
混沌的大腦突然靈光開竅了,我“啊?”了一聲,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有點艱澀的開口,“臥槽,你是小水啊。”
“嗯呢,大妹子。”小水盯著手機屏幕,衝我揚了下下巴,對著桌子那邊的人,“諾,那個黑毛兒的,對、藍眼睛的那個,是王子。那邊那個紅毛兒是寒冰射手,那個黑毛是兔兔,噴子蹲在牆角不知道幹啥兒呢。”
本來還抱著一肚子的不安和迷茫,在聽到這些熟悉的名字時惶恐突然變的有點無語,又有點想笑,就好像一群凶神惡煞的壯漢剛毅的麵龐突然都變成了龍臉那樣無厘頭。
我望過去正好和王子對上了視線,他嗬嗬嗬笑著,揮了下手,用我進群麥後熟悉的語調說了句: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