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約定,無限樂隊的演出順序被排到了最後一個,成員們一起彩排了兩首歌,而第三首隱藏曲目pink bandage則沒有公開彩排。第一場彩排結束,大家還算比較滿意。而秀樹卻溜到了舞台一角,觀察著舞台和燈光的布置。
“燈光老師!”秀樹走到控製台:“燈光老師,我有一個想法您聽聽看。就是開場的時候,因為前奏是吉他和貝斯交替進行的,可不可以在兩位樂手頭頂打上追光,讓燈光也隨著音樂交替進行。鍵盤那裏的光隻需要變換顏色就可以了,等鼓聲結束前奏部分時,我想能不能把兩束光都彙聚在鼓手那邊,您看這樣會不會更好些?”
燈光師考慮了一會兒:“OK啊,這樣每位樂手都會在前奏部分有個很好的亮相,你這想法不錯。”
“那就麻煩老師在重新調整一下啦,非常感謝。”溝通過後,秀樹招呼著幾位成員:“大家!燈光這邊我做了一些調整,等一下我們再排一次。”
經過秀樹的調整之後,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熱烈起來。
在彩排的間隙,不善言談的兔子走過來遞給秀樹一瓶水:“謝啦。”
秀樹回頭結果水瓶:“什麼?”
兔子:“謝謝你讓我們展示自己啊,尤其是我。”秀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沒什麼,你們的表演那麼好,就應該讓很多人看到。我覺得你今晚會讓人眼前一亮的,哈哈哈。”秀樹看著兔子的紅頭發得意的說。
“切,反正有你在我就安心了。保護好你的嗓子吧,還有你的腦袋,還有你的手。總之……你的好壞直接影響到我們的收入哦~”兔子半開玩笑的說。
秀樹開始還在笑,然後忽然躺在舞台上“裝死”。
“再不起來我不客氣了。”兔子說。其實,在無限有一個眾人皆知的秘密,那就是秀樹渾身上下都是癢癢肉。兔子伸出手抓了抓秀樹的肚子,秀樹立馬放聲大笑起來,引得舞台上的其他人齊刷刷的看向這邊。
“我…起來,我起……,別鬧了。”
兔子伸出手把秀樹拉起來,秀樹開玩笑的對其他人說:“你們都離這個人遠點兒,這個破紅兔子。”並偷偷在兔子背後,捶打兔子頭頂的空氣,逗得眾人忍俊不禁。
暮色逐漸降臨,無限的大家在一遍又一遍的彩排中終於敲定了最終版本。新月歌會也在月亮高高升起之際,如同月光灑向大地一般,照耀著上千個躁動的靈魂。
各路藝人一個接著一個,表演一場連著一場。尖叫聲歡呼聲此起彼伏,直到今晚的倒數第二個藝人周可風登場,現場的氣氛迅速冷卻了下來。
人們看到了一個黑色的鬥篷從空中緩緩降落,當追光打在周可風的臉上,那張慘白的臉映襯著鮮紅的嘴唇出現在兩側的大屏幕上,台下的人們似乎都屏住了呼吸。忽然,巨大的黑色鬥篷張開,飛出了無數隻黑色蝴蝶。隻見周可風慢慢脫掉了鬥篷,露出了他秀色可餐的精壯肉體。現場的粉絲驟然沸騰,甚至有一些粉絲也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周可風簡直像打了雞血一般,從大屏幕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淩厲又瘋狂的眼神,沙啞的嗓音不斷升高音調,直到最後一首的最後一句唱完,周可風跪在舞台上,麥克風放大了他的喘息聲。演出結束,他沒有直接走下舞台,而是從左向右認真的看了一遍台下的觀眾,忽然他開始抽泣,顫抖的說了聲:“謝謝,再見。”升降舞台迅速落下,周可風消失在了激情尚存的舞台中。
台下的粉絲大聲喊叫著周可風的名字,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偶像為什麼會哭,他們隻是心疼。可觀眾們還沒來得及弄明白緣由時,新月歌會的最後一組演員登場了——無限樂隊。
走過通向舞台的通道時,無限正巧與剛剛表演完的周可風走了個碰頭。其他人對周可風沒太在意,辛惠卻嚇了一跳。此時的周可風與剛才簡直判若兩人,辛惠看到他明顯發黑的眼眶,深深的法令紋好像刻在臉上一般,即使有妝容的加持也掩蓋不住溢出的疲憊。短暫的擦肩而過,讓辛惠吃了一驚,但為了不影響樂隊的演出狀態,辛惠馬上深呼了一口氣,讓自己能專注一些。此時的舞台上黑漆漆的,幾個人按照設計好的位置做好準備。秀樹回頭示意現場的導演,已經準備就緒。舞台上的燈光啪的打在每個人身上,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又熱了起來。人們似乎已經忘了剛剛還跪在這裏哭泣的周可風,當辛惠的鼓聲響起,台下的人們馬上跟著節奏開始舞動身體,第一首是無限的經典曲目《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