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此時宮楚身在幽暗的牢房中,雙手雙腳被分別綁在四角,身上的血跡已經跟衣衫粘黏在一起,身體沒有一處好地方,一縷陽光照映在他的眼睛上,有些刺眼,他疲憊地睜開眼,想環視自己身處的環境。身邊的設施都是刑具,有的掛在牆上,有的散落在地上。再扭頭向左看,離自己不遠處有一道門,門是實心的,根本看不見外邊,唯一的一道亮光就是眼前的陽光。
他想著今天還是今天,還是明天,但他觀察不了,隻能作罷。他想著扭動身體,鐵鏈劃在地上的聲音作響,這時外頭的侍衛聽見聲音,通知了首領。
“吱呀......”宮楚抬頭看去,是一位黑衣女子,戴著麵紗,看不清樣貌,他想看看外邊是什麼布置,可後邊來的守衛擋住,又將門關上了。頭頂的汗流進他的眼睛,他被迫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那名女子已經拿起皮鞭,陰森地看著他。
“被打成這樣,臉還這麼英俊,不愧是齊王的暗衛,長得真心不賴。 ”那人走到他麵前,皮鞭輕輕打著他的臉,要是不看宮楚身上的傷,還以為是小兩口調情,除了皮鞭不是打在宮楚已經壞掉的那半邊臉上。
宮楚忍著疼痛,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姑娘,看你有些眼熟,不然棄暗投明,來齊王府,有很多帥哥等著你呢。”
“貧嘴,”她微笑著後退半步,身後的人識相地端來一盆水,水是渾濁的,大概是鹽水,伸手將皮鞭浸入,“宮楚,如若你現在棄明投暗,本首領就饒你一命。”
宮楚突然大聲笑,笑聲充滿著整個牢房。
“閉嘴!”皮鞭在空中飛出一道弧線,直直打在宮楚的胸膛上,本就已經血肉模糊的身體碰到鹽水,他頓時冷汗直流。
“叫出來,叫出來!”皮鞭又揮舞起來,這次打到了臉上,紅印子在臉上顯現出來,但宮楚咬牙不叫。
“嗬,還首領,就這點力氣?”宮楚忍笑道。
“激將法?本首領不吃這套,”她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精致小巧的陶瓷瓶,惡笑著晃動著,“就算你不想說,我也有法子讓你說。”
宮楚眯著眼睛,想看清楚她手裏的是什麼,突然發覺她手腕上的標誌,是太子府中的!
“你是......鍾曉。你心底的秘密,哈哈,可真是搞笑。”不是疑問,是肯定。
鍾曉瞳孔驟縮,疑惑地盯著他,不想錯過他每一個神情。
“你主子對你可不是普通感情,你信嗎?”宮楚其實也不知道,隻是想乍一下。
“別想誘導我!”鍾曉仿佛又恢複了理智,將手中的陶瓷瓶打開,就直奔宮楚而來。宮楚在心裏想了一百遍應對方法,又快速地在心裏懺悔。
“我一會就死死不張嘴,要不然放嘴裏,悄悄從嘴角流出去?王爺千萬別怪我,我盡力了,啊啊啊,她馬上來了,別過來啊......”宮楚死閉著嘴和眼,可迎接的卻是別人火急火燎的聲音。
“鍾曉首領,太子府突遭刺客,太子殿下讓您立馬回去。”
鍾曉的動作停下,反應了一秒鍾就直接走了。宮楚嚇的心髒直突突過了好久才緩過來。
“嚇死了,嚇死了,幸好幸好。這鬼地方,這麼陰森,外邊都是樹...是在郊外?”他壓低聲音吐槽道。
他輕咳一聲,想著小聲點吹口哨看看能不能把暗衛之間溝通的鳥叫過來,剛吹了一聲,外邊的門又打開了。
“吹什麼口哨,小心老子把你舌頭割下來!”
“對不起啊大哥,我想尿尿,不把著尿不出來,就想吹口哨......”宮楚一臉歉意,時不時還抖一抖身體。
“滾滾滾!”門又被關上了。
此時太子府那邊損傷慘重,鍾曉趕到的時候手下已經開始收拾慘案了。
“殿下,您沒事吧?”
“無礙,這波人,是玲瓏閣的。這玲瓏閣怕是已經與齊王串通一氣,派去監視玲瓏閣的都被暗殺了。不必再安排了。”
“是……剛才宮楚醒了,但沒來得及下藥。”
“一會晉王會去看,看看他會做什麼吧。”蕭一泫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