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輝琛念完信,深深歎了口氣:“忘憂那孩子,也是命苦啊......”
“待我們洗去冤屈,去看看她吧。”溫向微靠在宋輝琛的肩膀上說道。
這些天多虧了銜青真人,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以後肯定能好好活著,所以二人也就跟著簡單查找一下線索。可終究沒有頭緒,做事的人幹得太幹淨了,盡管知道是太子幹的。
白清憐因為身份原因,白府也不敢收她,她也不能跟著宋輝琛等人去玲瓏閣,隻能呆在李府但也不能做什麼大動作,皇帝那邊有人看著。
這天白清憐躺在院子裏,沒有人拘束的日子過得很快活,不用管到底合不合禮數。她穿著素紗衣,手裏拿著宋念卿送給她的美人鐲,嘴裏念叨著:“莫要出事,平安歸來。”
“啊......”
一顆腦袋就這麼出現在她鐲子孔裏:“白姑娘,地上涼,莫要著涼。”李予懷拿著點心站在白清憐的頭頂,身體微微傾斜,麵帶笑容,見白清憐嚇了一跳,輕笑出聲,搖了搖手裏的盤子,“抱歉,吃點點心?”
白清憐撐地起身,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你怎麼來了?”
“是我父親,讓我給你送些點心。”李予懷抬眸,見她衣服有些淩亂,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示意她整理一下,可白清憐沒看懂,起身戳了戳李予懷的胸膛,纖細柔軟的手指觸碰到結實的肌肉又馬上縮回。白清憐沒想到,原來同樣一身白衣的他居然肌肉發達,李予懷懵了一瞬,又反應過來,“白姑娘,我是說你衣服亂了。”
“啊......啊......原來如此,抱歉。”白清憐慌忙轉過身整理衣服,臉上不自覺顯出一道緋紅。
有點丟臉,想找個地縫跳進去。
她坐下尷尬地幹笑兩聲,拿起一塊點心輕輕抿了抿:“那個,可有線索?”
“不曾,做得太幹淨,還沒找到。不過既然做過就一定會露出馬腳。”李予懷看似沒把剛才當回事,自然地接過話。
“可惜,我並不能幫上什麼忙。
但最近宮裏皇後娘娘要舉辦賞花宴,說是還沒成親的郎才女貌都可以參加,我想我可以去探一探。”
“注意安全。”
很快到了宴會開始的日子,白清憐穿了一身白玉蘭散花紗衣,頭飾隻簡簡單單帶了幾件素色的,她本意是不想惹人注意,可到了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看去,並不是什麼讚美的話。
“哼,白大才女這麼落魄啊,沒了將軍府的依靠,我看你還能撐到幾時?”唐欣挽著朱清淮的胳膊嘲諷道。
“唐姑娘這話什麼意思?”
“哼,還能什麼意思,罵你是沒娘要的野孩子唄!”唐欣話音剛落,其他與她交好的姑娘都大聲笑出來。
“欣兒,不能這麼貶低別人,”朱清淮開了口,“這總歸是不好的。”
“朱姐姐,你愛慕李公子天下誰人不知?她卻狼狽地去投靠李公子那,我們又怎麼知道她是不是給李公子下藥了?”唐欣說完,朱清淮雙手在袖下握得緊緊的,好像要將雙掌握碎了一樣,但又鬆開了,隨即開口:“我相信白姑娘不是那樣的人,或許是他們互相仰慕罷了,欣兒,我們走吧。”
“別走啊,如果你是為了她,這麼貶低我,我相信李公子是不會喜歡上她了。”白清憐漫不經心地玩著手腕上的美人鐲。
“你什麼意思?”唐欣瞪大眼睛,指著她的鼻子。
“我現在身在李府,不想著討好我而是貶低我,就不怕我說你朱姐姐的壞話啊~”白清憐叉著腰,一點都沒有以前柔柔弱弱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