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原!風都森林出事了!”

老白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可能跟巫術有關,趕緊下樓我正往你這邊趕,車上給你細說”還沒等顧原回話對方便掐了電話,聽這語氣估計夜沒少熬氣沒少受,最後大晚上的還被叫起來幹活,看看這起床氣,隔著電話都熏到了他。

整潔的房間裏正播放著昆市聊城的新聞聯播。可能是信號的原因,播報的有些斷斷續續“昨晚聊城郊外風都森林發現一夥盜墓團夥………現盜墓團夥已伏法……考古人員正火速趕往現場……”

屏幕上現場與主持人之間的畫麵不停切換,顧原抬頭畫麵正好切換到現場,隻見一個不大不小的山丘旁被挖了個剛好能容納一人的洞穴,距洞穴周圍五米之內無一根雜草,全被枯枝爛葉覆蓋,但五米之外卻雜草叢生樹木密集,顧原瞧出了點端倪,這確實是個盜洞,不過引起他注意的是這盜洞周圍到處飄散的怨氣………這是他獨有的能力——追風,能捕捉任何一種有關怨氣的形態。

距離上次出任務一直到現在他都還處在休假中,老白這老狐狸,難得一次給他放了這麼久,果然沒安好心。顧原嘖了兩聲將手機往兜裏一塞也不再廢話,拉起外套,提上鞋就出了門,幹他們這一行的都是這個尿性,就算屎拉一半,電話打來了都得提上褲子出任務。

一路火急火燎剛趕到小區樓下,一輛黑色吉利就停在了身前,顧不得大雨,隻能硬著頭皮衝進雨幕,剛坐穩,車子就飆了出去。

“我親愛的老白同誌,出了什麼事要勞您大晚上的跑一趟?”顧原順手拿了紙巾擦著臉問。

“別說了,正煩著呢,昨晚那夥盜墓的孫子也不知道倒了什麼黴,盜墓就算了還死了人,這不?報了案自己將自己送進去了不說還驚動了組織,當天就派了文物保護部門的過去,屁樣沒見著,一幫人興衝衝地剛衝過去就被趕了回來”老白說到這裏就樂了。

隨即又板起了臉“據說死狀離奇,十個人逃出來了五個,逃出來的精神都受了一定程度的創傷根本無法審問。死了的另外五人組織發現時屍體正對著洞口伸手跪拜,腕部有整齊的割裂傷,屬於失血過多死亡,組織懷疑跟巫術有關屬於靈異事件剛封了消息就把我們異人部門給派來了”

“有照片嗎?我想看看屍體的樣子”顧原撿著重點挑。

“等會兒我叫檢驗部的發一張過來”言歸正傳“組織在地表探測時探測到地底下蘊含有一股不明能量,拉了警戒,已經將所有相關部門全部撤離,後續將全權交由我們靈異係處理”老白的說著嘖了一聲,眉毛一緊“這個墓我會向上級申請全權交由你負責,你小子要是敢給我辦砸了我非抽死你不可”。

“得,您抽死我吧”顧原直接癱坐在車椅上,滿臉生無可戀。

“小兔崽子,別逼我啊”老白撇過臉來碎他一口“這事上級十分重視,我會盡快申請部門調人配合你,上麵的意思是搞清楚地下力量的是什麼,盜墓的那幾個怎麼回事,總不可能特地跑墓地裏自殺去了,還有就是能量看能不能清理了,後續好開展墓地開發工作,雖遠離市區,但產生的安全隱患就像一個定時炸彈”

說到這裏老白倍感無奈,他們靈異部本來就是個特殊存在,什麼“外星人”“紅衣男孩事件”“鬼屋事件”…等等,基本離譜的都歸他們部門管。

他記得剛認識顧原時,顧原還是個毛頭小子,年紀不大但懂的挺多,也挺老成,這些年他放手讓顧原上躥下跳的,雖沒什麼突出表現,倒也沒出什麼差錯,今年也已經是顧原在他手底下的第五個年頭了。

“得得得,您是領導您說了算了,反正工資給到位就行,我房租還等著您老拔毛呢”顧原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靠座椅上閉目養神。

老白沒再多話,將暖氣調暖,專心開車。

顧原從小就是孤兒,不知道自己的出身,父母是誰?身邊更沒有什麼朋友,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他也就這麼過來了,並且莫名其妙的就精通各種占卜術和巫術,現在想想放整個異人界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每個異人在進入部門之前組織都會對異人的背景進行深入調查,這是最高機密,除了高層那幾個人其他人沒有權限查看,但顧原的調查老白參與了一點,隻知道這小子從認識他到往後1年的情況,再往後就查不到了怎麼查都是空白,就連身份證都是在組織的幫助下注冊在集體戶口上的,好像這個人就這麼憑空的就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至於組織最後查到了什麼老白也一無所知。

大概開了一個小時,終於到了景區門口,雨還在淅瀝瀝的下,有兩個穿著黑衣打著黑傘的人過來接應“白處,兄弟們已經先去探查過了,目前沒有發現異常”

“嗯,叫兄弟們退出來吧,我馬上帶人過去”老白說完關上車窗,將車停穩,轉頭看顧原,發現這小子已經下了車,正撐著傘站在門衛處等他。

“這小子兔崽子”老白笑著搖頭,利落下車。

接應的過來領著倆人過了門禁,帶著他倆七拐八拐地走了一通,最後在一條蜿蜒小道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