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周齊開戰——《為閻姬與子宇文護書》(1 / 3)

本節概述:高湛即位後,他寵信小人,為政荒廢,北齊開始了衰敗。北周聯合突厥,發動戰爭,北齊在晉陽擊退聯軍。北齊送回宇文護母親,希望達成和解,可是宇文護食鹽,為了配合突厥,不得已再次發動戰爭。北齊在段韶、斛律光、高長恭的帶領下,守住洛陽,擊退北周軍隊。

場景1:斛律光在晉陽朝見高湛,高湛因為剛剛遭到敵國攻擊,還處於緊張恐懼狀態,他抱住斛律光的頭,大聲痛哭。任城王高湝勸他,說:“何至於此!”高湛這才停止。

場景2:高洋在位時,北周人因為怕北齊軍隊西渡黃河,每到冬天,就將黃河上的冰層鑿碎。等到高湛即位後,小人當權,朝政混亂,這是輪到北齊人鑿碎黃河上的冰層,防備北周軍隊入侵。

高湛即位後的北齊,內部政治混亂,外部麵臨著北周的侵犯,若不是有諸位良將存在,力保晉陽、洛陽不失,不然恐怕北齊早已亡國。

河清元年(公元562年),四月,婁昭君去世。可是高湛與高演完全不同,他不僅不悲傷,反而不換喪服,像往常一樣身穿紅袍。不久後又登上三台,擺酒奏樂,宮女送來白色喪服,被他扔到了台下。散騎常侍和士開,請求停止奏樂,被高湛打了一頓。

這位被高湛打的散騎常侍和士開,是高湛麵前的“紅人”。高湛還是長廣王的時候,和士開因為善於使槊、很會彈奏琵琶,而得到高湛的寵信,被征召為開府行參軍。高湛即位後,和士開多次升遷,擔任給事黃門侍郎。侍中、開府儀同三司高元海、禦史中丞畢義雲、黃門郎高乾和都非常討厭他,準備告發他的劣跡。可視和士開先下手為強,控告高元海等人結黨營私,壟斷政權,作威作福,因此高乾和被高湛疏遠了。畢義雲立馬見風使舵,向和士開賄賂,被任命為兗州刺史。

當時,朝中還有一位重臣平秦王高歸彥,在高演時代十分驕橫,對百官仗勢淩辱。高湛追查到他反複無常,對他心生猜忌,將高歸彥轉調到外地,任冀州刺史。

高歸彥是父親高徽的私生子,九歲時被高歡接到洛陽,高歡命自己的堂弟高嶽撫養,高嶽對高歸彥有些刻薄,所以高歸彥一直懷恨在心。後來,高歸彥借機向高洋進讒言,高洋因為薛氏女子一事逼殺高嶽。高洋死後,高歸彥與楊愔、燕子獻等人一同輔佐高殷,可是高歸彥因為楊愔私自留士兵一事,中途倒戈,投靠高演、高湛,使得楊愔等人被殺。高演即位後,高歸彥位列司徒之位,他慫恿高演殺害廢帝高殷。高湛即位後,高歸彥誌得意滿,狂傲無禮,眾人議論他的權威會震懾天子,所以遭到高湛猜忌。

高歸彥到了冀州後,內心不安,打算趁高湛前往晉陽時,乘虛攻打鄴城,結果被郎中令呂思禮告發了。高湛下詔派大司馬段韶、司空婁睿前去討伐。不久冀州城破,高歸彥被生擒,連同子孫十五人全部被斬首。

沒有了威脅,高湛可以肆無忌憚地享樂了。高湛和他的哥哥高澄、高洋一樣,喜歡人妻。當初,高澄私下與父親高歡的小妾私通,又因為調戲高仲密的妻子,導致高仲密叛逃西魏,差點讓高歡命喪戰場。高洋則是奸淫高氏家族的婦女,將她們賜給親信,想盡方法進行侮辱;想奸淫彭城王的太妃爾朱氏,爾朱氏不從被殺;想奸淫李皇後姐夫的妻子,就將她的丈夫射死。

高湛則想奸淫自己的嫂子、高洋的妻子李後,說:“如果不從,我就殺了你兒子!”李後害怕,就屈從了他。不久李後懷孕,兒子高紹德入宮見不到李後,便生氣地說:“孩兒我難道不知道嗎?娘的肚子大了,所以才不肯見兒子。”李後慚愧難當,生下女兒後便掐死了。

高湛提著刀大罵:“你殺了我的女兒,我要殺你的兒子!”便當著李後的麵,殺死了高紹德。李後失聲痛哭,高湛十分憤怒,把李後的衣服剝光,亂打一頓。李後呼天喊地,哀嚎不斷,高湛命令人把她裝在袋子裏,血甚至從袋子中滲了出來,連人同袋子扔到了水渠中。很久之後,把李後送到妙勝寺當了尼姑。

河清二年(公元563年),高湛依舊寵愛這和士開,高湛外出視察,或在宮中宴請時,一定要召和士開前來。或者留他好幾天,或者一天內召他數次,或者和士開剛走,又追他回來,並且派人騎馬去催促。和士開千方百計的諂媚,高湛前後給他的賞賜,數不勝數。每當在高湛身邊時,和士開說話和動作都極其猥瑣卑鄙,慢慢的沒有一點君臣之禮。他常常告訴高湛,說:“自古以來的帝王,都化成了灰土,堯舜和桀紂,有何區別!陛下趁著年輕應該盡情享樂,盡情放縱,不必有所顧忌。快樂一天,可以比得上一千年。國事都交給大臣,不必操心,何苦勞累自己呢!”高湛大喜,於是聽信和士開,委托趙彥深掌管行政,元文遙掌管經濟,唐邕掌管武力,馮子琮、胡長粲掌管東宮。高湛三四天才上朝一次,僅僅批幾個字,也不說什麼話,一會兒就退朝了。

和士開不僅和高湛之間沒有君臣之禮,甚至與胡皇後手碰手玩起了“握槊”的賭博遊戲。高孝瑜看到後對高湛就行勸說,結果高睿和士開一起陷害高孝瑜,說高孝瑜生活奢華,高湛因此猜忌。一次,高孝瑜在宮中醉酒之後,被強喂毒酒,毒性發作後投水而亡。

就在高湛肆意享受著當皇帝的樂趣時,邊境開始告急。

十月,北周皇帝宇文邕派楊忠率領一萬名步、騎兵,和突厥討伐北齊,又派大將軍達奚武率領三萬名步、騎兵,從南方由平陽(山西省臨汾市)出發,預計在晉陽(山西省太原市)會師。

十二月,北周楊忠攻克北齊二十多座城池。北齊陘嶺(山西省代縣西北)的山口被攻破,突厥三位可汗率領十萬騎兵前來會合,從恒州(山西省大同市)分三路進軍。當時,已經下了幾十天的大雪,南北一千多裏被數尺的積雪所覆蓋。高湛從鄴城日夜兼程趕到晉陽,斛律光率領三萬步兵駐守平陽(山西省臨汾市)。

二十九日,北周軍隊和突厥軍隊逼近晉陽(山西省太原市)。高湛感到害怕,穿上軍服領著宮女,打算向東逃走。趙郡王高睿、河間王高孝琬,勒馬勸阻。高孝琬請求把軍隊交給高睿部署,高湛接受了意見,命令六軍受高睿的指揮,並派並州刺史段韶總轄。

河清三年(公元564年),正月初一,高湛登上晉陽北城,北齊軍容整齊。突厥人抱怨北周人說:“你們說齊國混亂,所以前來討伐,可是現在齊人眼神銳利如鐵一樣,怎麼能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