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離站在窗邊,伸手拉了窗簾,留下了兩掌寬的距離,側身望著樓下。
酒店附近不少酒吧,大晚上還算熱鬧,底下燈光璀璨。
周景離的影子落在窗戶上,聞炎慢慢靠近,麵朝著他側身倚在窗戶上。
他手裏轉著一根煙,笑著給周景離遞了一根。
那人笑笑,接了,“什麽時候開始的?”
“去年吧。”聞炎笑,“一周也就兩根,放心,不是煙鬼。”
周景離笑,低頭極其順溜的把煙點了,聞炎在旁邊嘖了一聲,“一看就是個老煙鬼。”
“一周三根。”周景離用手指在聞炎鼻梁上刮了下,靜靜盯著看。
“我有事沒跟你說。”聞炎看著窗外,搬了把椅子過來坐下,“我媽知道這事兒。”
周景離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我喜歡男的這事兒。”聞炎仰頭看著他,“我之前看片被她撞見了。”
周景離煙灰掉了一身,信息量有點兒大,接不住。
“你媽還不知道?”聞炎接著問,平靜望著人。
周景離掐著手裏的煙,“不知道。”
聞炎也沒說什麽,繼續望著窗外,隻是緩慢的點了兩下頭,“不著急。”
周景離那會兒隻是低頭望著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聞炎變了,成熟了些,沒那麽像青春期的幼稚小男生了。
他轉身拉了那點兒窗簾,抬手蓋上聞炎的腦袋,手指夾著發絲將他頭向上推了一下。
聞炎仰起頭看他笑。
周景離低頭盯著他,神色認真,開口道:“我明天就可以說。”
聞炎愣了兩秒,拍了周景離的手笑著起身,“神經病。”
他掀開被子上了床,背對著周景離那邊。
床突然向下壓了壓,他感覺到周景離躺了上來。一雙滾燙的手臂壓上了他的腰,後背一片溫熱,貼上了周景離的胸膛。
聞炎縮了下肩膀,看了一眼熟睡的陳冰,翻身麵對麵,腦袋衝著周景離胸前埋了進去。
“你想說的時候說,你家比較複雜,可能不好溝通,我不逼你。”聞炎小聲說,聽聲音像睡著了自言自語似的。
周景離心裏不難受是假的,他心揪在一起似的難受。
該擔的責任沒擔好,潛意識裏覺得自己像個渣男一樣。
他手心揉在聞炎的後腦杓發絲上,下巴嘴唇抵在那人額頭,沉沉的說,“謝謝。”
聞炎突然笑了笑,熱氣撲在周景離脖頸上。
他抬頭勾了一絲笑,“我想試試你的手好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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