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輕輕捏了兩下,怪癢的。

“那現在什麽樣的算數?”周景離笑著。

聞炎被對方的熱氣兒噴的腦子發昏,手指尖轉著桌上的酒杯,嘴裏麵張口說了句,“猛男....”

周景離愣了下,嘴角快勾到太陽穴去了,低頭噗嗤一聲,“多猛?”

聞炎笑著盯他,“你說呢?”

周景離笑意更深,眼神黏了絲似的盯著聞炎,手指在對方腰側上輕輕點了幾下,像在琢磨什麽事兒似的。

台上歌手唱完了一首歌,在一片掌聲中,倆人才緩過神兒。

幸虧人多,不然真能幹出點兒什麽。

在陳冰把頭轉回來之前,聞炎拍了周景離的手臂,讓他把手先鬆了。

幾杯酒,一喝就喝了三四個小時。

抬眼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多了。

說實話聞炎這會兒都有點兒困了,拍拍周景離的腿,說自己要去趟廁所。

陳冰已經趴在桌上迷糊了。

周景離抓了聞炎手臂一把,一起去了。

廁所沒多大,聞炎迷迷糊糊的隨便找了個位置,上完廁所站在洗手池那裏洗手。

周景離站在旁邊洗,兩個人同時抬頭看向了鏡子,眼神一對,憋了一晚上的火徹底壓不住了。

聞炎被人拉著從後門出了廁所,外麵一片黑暗,隻有遠處一個路燈亮著。

周景離沾著淡淡的酒氣,轉身摟著聞炎的腰貼了上去。

後腦杓蹭到了堅硬的牆壁,聞炎在酒氣和灼熱的吻中失了神,抬手摟上了周景離的脖頸,手心輕撫那人的側臉和肩膀。

深夜一壺酒醉到了心尖上,兩唇摩擦輕蹭的時候,聞炎勾唇笑了笑。

嘴都沒張開說話,門吱啦一聲響,倆人沒反應過來,手沒鬆開。

聞炎也沒誇張到要在陌生人眼皮子底下接吻。

順勢剛把手鬆了,周景離也沒說什麽,偏頭看了一下,是個喝多了的中年男人。

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

那人偏頭可能剛好看見了,擦身而過的時候嘴裏不幹不淨的說了句難聽的。

他說惡心。

聞炎愣了下,都沒來得及發火。

突然臉邊一陣風。

周景離反應速度太快,脾氣發的也快,抬拳頭直衝著那人臉揮了過去,力氣大的都能聽到對麵哢嚓一聲,真生氣了。

對方踉蹌了幾步,哐的一聲砸在了垃圾桶上。

聞炎這幾天一直覺得好像周景離變了,被磨了棱角,好像沒什麽脾氣。

到那會兒才感覺到,這人天生就是個暴脾氣,看著一副順從樣,獠牙還是尖,莽勁兒也一直都在,故意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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