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炎看著嘴角都抽筋,不敢相信的用筷子夾了周景離碗裏的一口麵,放在嘴裏嗦了一口。
直接把辣椒水濺到嗓子眼裏了。
一個勁兒瘋狂的咳嗽,咳的肺都要出來,眼淚水使勁飆。
“不至於吧。”周景離把手邊的水遞過去。
“不辣。”聞炎仰頭使勁兒灌,嗓子說話聲兒啞了,“我就是嗆著了。”
腦門上全是汗珠,眼睛也紅了,看著怪可憐,使勁喘了兩口氣。
周景離看著他,笑得開心。
“你的水啊?”聞炎看著手上的水瓶。
周景離一愣,剛才都忘了,隨手拿的。
聞炎沒什麽反應,低頭嘶著氣兒往嘴裏塞了兩口米飯。
周景離那碗麵吃下去沒什麽感覺,過了幾分鍾,胃裏火燒燒的燙。
辣椒還是挺辣。
之前的學校下課加上晚自習起碼得到晚上十點以後。
這學校下午上完課就放了,太陽還沒落山,教室裏板凳桌子就開始吱啦響,提溜著書包,全跑了。
周景離戳了旁邊還在睡覺的聞炎。
“啊?”聞炎睡了一個下午,眼睛眯著睜不開,臉上一大片紅印子。
周景離覺得這人跟個大傻子似的。
“放學了。”周景離把桌上的書往摞好擺整齊,“他們說要打球,先下去了。”
“我還要打掃衛生。”聞炎抬手伸了個懶腰,“你先去,我今兒就不去了。”
周景離手底下動作頓了兩秒,站在桌邊低頭看了一眼聞炎,“好。”
他也沒書包,早晨空著手過來,這會兒又空著手回去,大閑人一個。
籃球場上那群人已經聚好了,還是中午那幾個,約好了放學在打會兒球。
周景離在運動場上不怕生,怎麽樣都行。
一群不太熟的小夥子在一起,沒幾分鍾也就熟了。
周景離中場休息喝水的時候抬頭望了一眼教學樓。
教室門窗是關的,估計聞炎已經回去了。
“周離!”
球場上有人喊了一聲他,周景離沒多想,轉身跑了過去。
這場球一直到到太陽落山,外頭的路燈在某一時刻突然亮了。
該吃飯的時間段。
球場上一群人騎著單車在燈光下穿梭,路口四處散開。
周景離俯腰騎著那輛老舊單車在夜晚的街道上奔馳,渾身的汗液在晚風中蒸發,吹散,渾身舒坦。
嘟——————
兜裏的手機響了。
周景離放慢速度,單手扶著車把手,接了電話。
外婆打的,說店裏有把院子倉庫的鑰匙忘拿回來了,讓周景離幫忙拿一下。
“我沒有店裏的鑰匙。”周景離把車停了,站在燈光底下,“店還沒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