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謹言。
“行舟你沒事吧?好端端的怎麼愣了神?那老人對你做什麼了嗎?你還好吧他對你說什麼了?”
葉謹言語氣焦急,一個個問題如直筒倒豆子般劈裏啪啦的砸出,輕輕的敲在江行舟的心間,如雨打芭蕉,細潤有聲。
他眉目舒展,唇邊漾出一抹淺淺的弧:“無礙,多......”
“謝什麼謝,明禮別翻你乾坤袋啦,快過來給行舟看看。”
江行舟話還沒說完便被語氣焦急的葉謹言匆匆打斷了,他疑惑的將四周掃視一番,除了正蹲在一旁的季明禮,他沒有看見其他人的身影。
隻見這平日矜貴的小少爺正火急火燎的從乾坤袋往外翻著什麼,雜七雜八的一堆葫蘆狀瓷瓶已堆滿了一小塊地麵。
季明禮絲毫不顧形象的抹了一把額間溢出的濕熱汗水,在葉謹言的催促下索性放下了手中動作,將瓷瓶一把捧起向二人走來。
“剛剛你與枝枝姐一同脫離結界時,我對你倆用靈符查了體,枝枝姐倒是無礙,但是行舟我在你體內探查到了一道惡咒,那惡咒對你......”
白皙俊朗的小少爺突然紅了眼,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惡咒對你身體有些損傷,但是問題不大,明禮他能解決,就是一時翻不到丹藥有些著急。”
葉謹言強行接過了季明禮的話頭,著急忙慌的仿佛在遮掩什麼。
“沒錯,沒錯,我就是一時找不到丹藥,許是乾坤袋裏裝滿了雜物,行舟你......你給我些時間,我肯定能找到解咒的丹藥,區區小咒對我祝由醫而言不值一提。”
季明禮斷斷續續的把話說完,到最後語氣變得異常篤定。
他蹲下身將一堆瓷瓶再度放回地麵,從裏麵挑挑揀揀,邊揀邊嘀咕什麼。
葉謹言再度拍了拍江行舟的肩,小聲說道:“行舟你放心,我沒將這些事兒告訴別人,明禮一發現這事兒就第一時間告知了我,我交代過他別告訴枝枝他們惹得他們擔心,尋了個借口讓他們先往李府去了,你別擔憂。”
說不上來的感受充滿了江行舟心間,鼓鼓脹脹,他恍然明白這倆人在打著什麼啞謎。
可問題是,葉謹言不是知道這事兒嗎?
他抬起眼看了看滿目焦急的葉謹言,見他是真的迷茫好似忘記了此事,無奈提示道:“謹言你不是早已知道我身負惡咒嗎?葉小姐也知曉此事。”
“我?”葉謹言有些摸不著頭腦。
等等,枝枝也知道?
所以這惡咒不會就是奪靈教給他下的那個吧?
該死,葉謹言暗自懊惱,他怎麼就忘了季明禮並不知道此事,方才明禮著急忙慌的同他提起此事時,他下意識的以為那灰衣老人也給江行舟下了個惡咒。
“等等!”正挑揀藥瓶兒的季明禮突然站起了身,“所以行舟你早就知道你身負惡咒?言哥也知道?”
季明禮瞧著有些崩潰:“那哥你怎麼還跟我演起來了,天知道我有多怕穿幫,生怕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惹行舟難過。”
心下了然葉謹言多半是關心則亂後,江行舟略微頷首,語帶歉意的將事情來龍去脈同季明禮解釋了一番,隨後又給麵色看著十分精彩的葉謹言遞了個台階:“抱歉,是我沒有提前告知你們,惹得各位擔心鬧出了這個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