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了無生趣的宴會,蕭雲清暗暗溜出去,走一走,醒醒酒,把宴會混了過去。
這幾日,蕭雲清也嚐試給霍千夜遞信,但整個侯府隻進不出,今日想盡辦法才得到霍千夜一句:想自己待幾日。想起這句話,青年收斂了笑意,眼底閃過一絲涼意,霍侯爺究竟跟阿夜說了什麼?
怎麼,這就要逃了?你逃不了的,霍千夜。蕭雲清闔上眼,壓下眸中的複雜情緒,我對你那麼好,就因為幾句話就要放棄我嗎……
翌日,
楊聞用過早膳,如往常一樣在門外守著霍千夜,已經七日了,世子……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卻聽“吱呀”一聲,門開了。
看著眼前收拾整齊,不似前幾日那樣頹廢的霍千夜,楊聞很是高興地迎了上去,“世子。”
已經想開了的少年瞅著眼前憔悴了不少的楊聞,由衷地說,“阿聞,這幾日辛苦你了,你趕快回去歇歇,我先去找老頭商量點事。”
感覺到自家世子成熟了不少,楊聞點點頭退下了,霍千夜也馬不停蹄地去了書房尋霍侯爺。
霍侯爺上下打量了自家兒子一番,看到恢複了以前的精神氣兒,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你小子這幾天可真的嚇壞我了,你這是想開了?”說完咳嗽了幾聲。
霍千夜見狀趕忙給爹倒了茶,看著老頭兒頭上的白發,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幾日他算是完全想通了,自己不能這樣下去了,每次都讓老頭給自己收拾爛攤子,自己也該像個男人一樣……
看著殷勤地伺候著自己的小兔崽子,霍侯爺倒是有些受寵若驚,這小崽子轉性了,知道心疼我嘍,內心暗喜,“所以你今日來找為父是有何事啊?”
“我想去邊城軍營。”
本想著隻給自家兒子一個京中的小官當當磨練他一番,沒想到他會選擇這樣一條路,霍侯爺不禁皺起眉頭,邊城太苦,夜兒能受的了嗎?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霍千夜跪了下去,語氣堅決,“爹,這條路雖苦卻更快,效果更加明顯,我想快些成長起來,有能力站在先生的身邊,也有能力…保護您。”一想到自己的爹在邊城遇刺,而自己卻渾然不知,他心裏就一陣後怕。
聽到少年最後一句話,霍侯爺怔住了,老淚縱橫,好啊,夜兒長大了,“好好好,夜兒,爹這就去安排。”邊說邊將他扶起來,私心想著給兒子安排一個比較輕鬆的官職,若是他做不下去了,自己能隨時將他接回來。
“不必了,爹,”霍千夜拒絕了,“這次是真的,我想隱瞞身份,從底層做起,就從一個小兵做起。”既然是成長曆練,便不能讓爹給自己放水。
“罷了,隨你去吧,左右今年邊城的征兵也快開始了,若是可以,你可與其他報名之人結伴而行,也好有個照應。”霍侯爺也看出了少年的決心,便不再多說。
得到允許的霍千夜滿意的出去了,過完了老頭這關,下一個便是先生那了,一邊想著應對決策一邊策馬奔向蕭府,這麼些日子沒見說不想是假的。
霍千夜一路狂奔進書房,推開門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兒,蕭雲清也被忽然推開的門嚇了一跳,二人視線相接,卻見白衣青年麵上毫無波瀾,繼續低頭看自己的書。
本想著先生多日不見自己見到自己會立刻擁住自己的霍千夜看到先生這樣的反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想來先生是在氣我,氣我這幾日消沉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