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一夜,霍千夜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夜都在想些什麼,一直趴在箱子上一動不動。

站在門口的楊聞也是心疼的看著自家世子,他也想進去,但侯爺勒令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他也隻能盼望著世子能快些想明白。

次日一大早,蕭雲清的馬車便停在侯府門外,今日還是很冷的,蕭雲清緊了緊披風,抱上手爐,剛下馬車,一個小廝便跑出來攔下他,“蕭大人請回,侯爺和世子這幾日事務繁忙,閉門謝客,今兒也天冷,您還是早些回去,莫要凍壞身子。”

明眼人都能聽出來人家主人不想見他,陳飛這個暴脾氣剛要說什麼便被蕭雲清攔住了,掛上了一向溫柔的笑,“這一大早貿然打擾倒也是蕭某的不是了,既然侯爺和世都有事要忙,那蕭某也不過多打擾了。今日天寒,小哥也趕緊回去喝碗熱湯歇歇吧。”

聽了這番話,小廝的笑也帶了幾分真心實意,“哎,多謝大人關懷,您也早些回去吧。”

目送蕭雲清上車後,小廝轉身離去。倒是陳飛黑著個臉,嘴撅的都能掛水壺了,“白瞎了你今日來了,公子為何對那小廝那麼客氣。”

“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是奉命行事,麵上總要讓人挑不出錯處,你這脾氣倒是該改改了。”蕭雲清拍拍陳飛的肩膀以作安慰。

隻是這事怕是不好解決啊,也不知阿夜現在如何了……

“這眼瞅著快過年了,竟出了這檔子事,被霍侯爺發現公子你和世子……”陳飛還想張嘴叭叭,但被青年一個眼神嚇退了,悻悻地抿住了嘴。

罷了,且行且看吧,蕭雲清這樣想著,又想起了自己昨晚的失態,書都拿倒了,怎麼現在還同毛頭小子一般…總之,誰都不能阻攔我和阿夜,否則……

轉眼已經除夕了,這幾日侯府的大門始終緊閉,也算沒有見過霍千夜了,期間嚴白一好幾次叫他出來都被拒絕了。

蕭府的一眾下人們在忙完自己的活之後都回家和家人團聚去了,隻留下了陳飛秦明媚娘等一些一直跟著蕭雲清的心腹,這麼算下來,也有將近三十個人了,因著蕭雲清喜靜,所以隻留下了陳飛秦明媚娘三人,其餘人都去了側堂喝酒聊天去了。

畢竟四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比旁人也更親近些,接下來是幾個人都很期待的環節,不包括蕭雲清,畢竟過節,三個人就靠著蕭雲清大出血,也不知今年他會送三人什麼賀禮。

看著三人期待的樣子,蕭雲清無奈搖搖頭,首先是給媚娘,青年拿出一個稍大的匣子遞給媚娘,媚娘打開後便愛不釋手了,果然還是小雲清懂她,裏麵有好幾套暗器,毒鏢,暗箭,袖針等,不光打架使用得到,在審訊折磨人時也很好用,而且這些暗器的材質也很特別,很對媚娘胃口。

本來想第二個給陳飛的,但蕭雲清看到陳飛那期待的小表情就想逗逗他,所以就略過陳飛,直接先給秦明了,是個纏腰劍,劍身柔軟異常,可彎折藏於腰間,秦明力氣小,較瘦弱,身形靈活,很適合他。

看到公子遲遲不給自己的賀禮,還在那悠閑地喝起來茶水,陳飛急了,“公子啊,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人。”

“有嗎?”蕭雲清平靜道。

陳飛震驚地舌頭打結,“不是,這個,那個,我還沒有呢,公子。”陳飛費勁巴拉的解釋完看到憋笑的三人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陳飛抱著胳膊,腳尖點地,一臉快來哄我的表情,這時蕭雲清拿出了最後一個匣子放在桌子上,陳飛斜眼偷摸瞧上一眼,大手一抓,抱在懷裏偷偷看了一眼,劍身通體發黑,上麵沒有過多裝飾,古樸卻散發著淩厲的殺氣,莫名的讓陳飛很喜歡,但他麵上沒有顯露,如果忽視他微翹的嘴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