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哪裏?

嚴白一穿著一身紅色喜服坐在榻上,他扭頭看向身旁同樣著一身喜服的莫青野,“二黑……你怎麼在這?”

莫青野眼中蕩漾著柔情,“小白,你忘了,今日是我們大喜之日啊,今夜你是我的……”

嚴白一被男人撲倒,攻略城池,津液交纏,在嚴白一沉淪之際,心髒一陣刺痛,嚴白一不可思議地看向這個毫不猶豫一刀刺進自己心髒的男人,為什麼…但自己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剛才還溫柔小意的男人如今滿臉冰冷,“蠢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你呀,我怎麼會喜歡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傻子?”說完轉身摟著另一個人轉身離去…

疼痛宛如墨水一般擴散開來,充斥著他身體裏的各個角落,無處可逃,無法呼吸……

嗬嗬———嚴白一從睡夢中驚醒,像擱淺的魚兒遇水大口呼吸著,汗水早已打濕了他的墨發,原來…是夢啊,嚴白一,你可真是沒出息啊———

次日,醉春樓,

“大白,你喜歡他吧?”雖然是詢問,但顯然霍千夜已經確定了,大白他看二黑的眼神和自己看先生的一樣。

埋頭喝酒的嚴白一聽到這話,故作輕鬆,“哎,一個下人而已,早就忘了,阿夜你可別亂說啊。”

看著嚴白一魂不守舍的樣子,霍千夜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壺,“別喝了,這都第四壺了,你不喜歡他你在這兒悶悶不樂啥呢?”

“哼…就算喜歡那也是以前了,他敢騙我,還刺殺我兄弟,以後我和他不共戴天,喝了這頓酒,他算個屁啊,就個白眼狼,就個騙子,啊啊啊嗚嗚嗚———阿夜,嗚嗚嗚…”說著說著眼淚就不自主地掉下來,趴到霍千夜的懷裏繼續哭。

看著自己兄弟哭成這樣,霍千夜自己心裏也不好受,隻能別扭著說,“行行行,兄弟這懷抱就借你一回,這是老子未來媳婦兒的位置,勉強借你一次,唉唉唉,不過提前說好,你口水和鼻涕別蹭我身上啊,世上好男人多得是,內二黑算個什麼東西啊……”

哎,咋沒聲了呢,霍千夜納悶的瞅了一眼,行,自己先睡上了,是醉了,隨即向大黑招了招手,“把你家公子安全送回去哈,他喝醉了。”

費勁兒的把嚴白一扛到馬車上,霍千夜拍了拍手,打算走回去,消消食。

“阿聞,老頭有往回傳信兒嗎?年前能回來嗎?”霍千夜邊吃花生豆邊問。

楊聞點頭,“快了,估摸著再有個五六日便回來了。”

“哎,老頭回來我的日子就又不好過了。”霍千夜仰天長歎。

“世子,咱們侯爺也不過不惑之年,不老呢。”

“嘿,找打啊,阿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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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蠢才都是哪兒舉薦上來的,上任都多少日了,這種數算的小事都搞不清楚”吏部尚書郭鵬大罵手底下的人,胡子都氣冒煙了。

“這張三是劉侍郎姑媽的兒子的妾室的母族的唯一男丁啊,是劉侍郎推薦上來的;那個王四好像是王參軍堂兄家的外甥的夫人的侄子,是王參軍推薦的;那個胡五………巴拉巴拉”手下的人在那滔滔不絕地念著。

郭鵬聽得頭都大了,拍案而起,“把這些人都給我趕出去,豈有此理,什麼人都往我吏部塞,明日我知道稟報陛下,這歪風邪氣是該改一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