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得累了,二人喘著粗氣躺在榻上,相擁而眠,就在霍千夜以為青年睡著時,青年開口了:“阿夜,…你不想知道這傷是哪來的嗎?”

霍千夜自然能聽出雲清語氣中試探的意味,隻是將青年摟的更緊了:“先生想說便說,不想說便罷了。”

蕭雲清沉默了許久,久到少年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千夜閉上了眸子打算睡下,懷中之人開口:“在被老師收養之前,我是個乞兒,我沒有父母,整日在街上流浪流浪,鞋子磨破了,腳就成這樣了,手腳上的凍瘡也是從那時有的。”青年聲音很輕卻蒼涼,少年不由得更加抱緊懷中之人,懷中之人太冷了,他想捂熱他……

“先生…”

“嗯…”

“先生…”

“嗯,我在呢。”雲清能感受到麵前之人的顫栗的身軀,手輕輕撫摸著少年的後頸。

霍千夜一聲聲地喚著青年,確認青年還在,“你還有我啊,先生…”生怕下一秒老師就消失在自己的麵前。

聲音逐漸減小,直至沒有,雲清才發覺麵前之人已經睡著了,嗬,果然還是孩子,這樣想著,青年也在溫暖中沉睡。

………

最近啊,蕭雲清倒是沒那麼忙了,反倒是霍千夜每日除了上課,其他時間倒是很難見到人影,整日在屋子裏,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麼。

嚴白一可是整日無聊的很,頭上都要長草了,這不這天霍千夜說帶他去城外的梅林玩,他激動的應下了。

“阿夜啊,你可不像是會賞梅的人啊,說,你去梅林意欲何為?”嚴白一一副我看透你了的表情。

霍千夜清了清嗓子,“這個嘛,不告訴你,嘿。”說完做了個鬼臉,“駕———大白,追上我,我就告訴你———”

“好你個霍千夜,若不是因為今天二黑有事,我定要叫他揍你一頓,等等我,駕——————”

鮮衣怒馬,少年自是意氣風發,恣意瀟灑。

梅花傲然挺立,若是在雪中賞梅那自當是另一番別樣光景。

霍千夜挑了幾株長得好的,開啟了他的大業——摘梅花,嚴白一也不知道霍千夜要幹什麼,也自顧自地賞起了梅,時不時地嗅一下。

這梅花長得倒是可人,下次定要帶著先生一起來看,先生喜梅,看到這些定會高興的,霍千夜笑得春心蕩漾。

這樣想著,霍千夜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摘下花瓣塞進去,塞滿了又寶貝地將那小東西塞進懷裏,又從腰間解下了錢袋,這錢袋比平常的大了好些,他又換了棵樹,繼續往錢袋裏塞,邊塞邊傻笑。

嚴白一過來看到這一幕問:“你摘這麼多梅花幹什麼啊?阿夜。”

“送人的。”霍千夜敷衍了一句。

嚴白一笑得猥瑣,打趣道:“要送給誰啊,是給你的心上人嗎?”

被人戳中心事,霍千夜害羞的紅了耳朵。

“哦呦———哪家的姑娘啊,告訴我唄~我保證會說,呸,不會說出去的。”嚴白一一臉的求知若渴,“好阿夜,是誰啊,啊~”

“去去去,一邊去,別打擾我。”霍千夜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