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消沉
顧辰抓住顧長風的肩膀，哀求，他真的很痛，為什麼：“別趕我走，皇叔，別這麼殘忍。”
顧長風甩開他的手，跛著腳去那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穿到一半，顧辰瘋一樣的過來攔住他，他紅了眼，目眥欲裂，不管不顧地道：“皇叔，你要走，不可以，你，昨晚不是也很享受嗎，為什麼不能接受我，你是要去找別人嗎，啊———”
顧長風看著這樣瘋狂的顧辰，一個巴掌扇了上去：“夠了，你真是不知廉恥，瘋子。”
顧長風想不明白自己從小看到大地侄子竟是如此，平日裏溫和有禮的他去哪了？
顧辰自嘲道：“我是瘋了，從我發現我對自己皇叔有那種感情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瘋了，皇叔，你看看我，好嗎?”顧辰乞求。
顧長風看著這樣的顧辰也同樣於心不忍
但他又內心掙紮：“可我是你皇叔啊，阿辰，你先回去吧，讓我冷靜幾天，好嗎？”
良久，“好……五日，五日之後，我再來。”
這種蔑倫悖理的感情誰又能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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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顧辰上課都在發呆，精神狀態也不佳，夫子們都注意到了，蕭雲清亦是，顧辰可是他最看重的學生，他自然會很關心。
下學後，蕭雲清叫顧辰留下，“七殿下，你先留下。”
顧辰疑惑：“先生叫學生留下有何事？”
蕭雲清關心道：“殿下最近是怎麼了，這幾日精神欠佳，可是身體不適？”
顧辰也隻是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沒事的，先生……”
蕭雲清也看出顧辰不願意說，他也不會貿然去追問，隻是拍了拍顧辰的肩膀，“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也莫要如此消沉，傷身。”
顧辰糾結道：“先生，若兩個人知道他們必然不可能在一起，那他們該如何做……”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莫要在意世人的眼光，自己開心便好。”蕭雲清笑道。
“若悖逆倫理呢。”顧辰聲音很輕地道。
蕭雲清也隻沉默了一瞬，反問：“那又如何？你應該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
再回過神，已不見蕭雲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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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府，
“進退有度，左右有局，……”
“……”
二黑在門外候著，疑惑怎麼沒聲音了？他敲了敲門：“公子？公子？”
每人應聲，他皺了皺眉，推開了門，窗邊的書案上，嚴白一趴著，睡得正香，雙手交疊，黑發淩亂的散開，臉頰紅紅的，貌似還有嬰兒肥，左臉被擠壓的變形，蝶翼般的睫毛隨著呼吸顫動，因姿勢原因，露出白皙的後脖頸。
二黑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他，好可愛，耳垂不自覺地紅了，二黑的眼神很複雜，有一絲掙紮，他沉默地站在書案旁，目光落在嚴白一的臉上，心中思緒紛飛。自己為何會對這個少年有如此強烈的感覺，這似乎並不符合他的計劃。他應該集中精力去完成自己要做的事，而不是在這裏想這些無用之事。
這時，嚴白一突然換了個姿勢，發出了一聲輕輕的鼾聲。二黑看著他，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但很快消失，想什麼呢，莫青野，計劃要緊，到最後他的眼神中隻剩一片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