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微服私訪
這麼多年了，老師，你還好嗎？
外麵的德輝聽到動靜，忙的進來。
“陛下，您怎麼樣了？是不是又夢魘了？”德輝在桌前倒了杯水，遞給皇帝。
皇帝一飲而盡，歎了口氣，捏了捏眉心，道：“安排下去，明日回京，對了，蕭少師因傷重，不宜舟車勞頓，便不與我們一道回去了，送去京郊的那宅子裏養著吧。”
德輝猶豫：“陛下，那宅子是您送與那位的……”
“無妨，他是那人的養子。”皇帝道。
德輝試探性問道：“陛下，不若，您去見見他吧，這麼多年，您一直夢魘，這……”
皇帝思忖片刻：“也好，明日回京後，傳下去，朕要微服私訪。”
“老奴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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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顧廷狠狠地看著地下跪著的長脖子侍衛：“廢物，真是廢物，母妃說了，讓他有來無回，你放進去的是什麼畜牲，連他都弄不死？”
長脖子侍衛顫顫巍巍地求饒：“殿下饒命，小人放進去的是個大型的棕熊，不可能啊，他不可能活下來啊。”
顧廷冷笑：“隻有死人的嘴才嚴，來人，把這個廢物拖下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殺了。”
兩個侍衛進來堵住長脖子的嘴，將他拖了出去，任憑他怎麼掙紮。
營地之外的林子裏，
“勒死吧，哎，這廢物力氣挺大啊。”
在長脖子瀕臨死亡之際，麵前的兩個侍衛突然倒下。
長脖子捂著脖子咳嗽了幾聲，睜眼看去，一個高大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提住長脖子的後衣領，飛身一躍。
蕭雲清的營帳被人掀開，陳飛將手中的人扔到地上，“公子，人帶來了。”
蕭雲清似笑非笑地看著地下驚恐的長脖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嗯？”
長脖子在蕭雲清瘮人的眼神之下，將所有的事都交代了個清楚。
“大人，饒命啊，小人也是受人指使啊，饒命啊，大人。”
蕭雲清笑得危險：“放心，你沒那麼容易死。”
長脖子看著雲清的笑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連夜帶回府，讓媚娘好生招待，別弄死了。”
媚娘是於樊暗中培養的暗衛的，早些年，於樊將媚娘給了雲清，這次圍獵，媚娘未跟來。
陳飛一臉壞笑：“是，媚娘可是剛研究出了一種刑，剛好用他試試水。”
長脖子：不是說好好招待我嗎。
蕭雲清手中玩弄著茶杯，突然，手指鬆開，茶杯摔成了兩半：“哎呀，那就，別怪我了，嗬，”蕭雲清眼中泛著冷冽的光澤，嘴上卻笑得癲狂。
裝了太久，人人都以為我好欺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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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一輛馬車緩緩駛入，
“陛，老爺，咱們到洛城了。”德輝坐在馬車前麵提醒道。
車內的皇帝，閉著的眼緩緩睜開。
馬車停到一個清淨的宅子外麵，
下車後的皇帝在門外站了許久。
“德輝啊，你看朕這身衣服可有不妥，對了，朕的發髻沒亂吧。”皇帝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發冠道。
年至六十的顧長林，又穿上了當年他老師送的衣裳，此時的皇帝如同一個毛頭小子般急切。
德輝笑道：“好著呢，老爺，都很好，進去吧，老奴在門外候著。”
皇帝深吸了幾口氣，打開了門，
此時的範玉在院中給自己養的花花草草澆水，也並未察覺有人進來。
“老師。”
聲音有些顫抖，範玉手中的動作一頓，又繼續給花澆水，嘴上道：“陛下，你來了。”
那人的聲音他很熟悉，所以，不用看也知道是他。
皇帝小心翼翼道：“老師，說過很多次了，叫我長林，還和以前一樣，好嗎？”
範玉停住動作，將水壺放下，道：“進來吧”
顧長林本來覺得自己有很多話要和範玉說，但真正見到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老師，你最近身體怎麼樣，你體弱，南方風水養人，很適合養著。”顧長林關心道。
“還好，我身體硬朗著呢，還能多活幾年，倒是你，日夜操勞，也該好好養養身體。”範玉笑道。
“老師，等我，等我處理好一切，我會來陪你的。”顧長林聲音有些哽咽，平時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今卻像個孩子般。
“莫哭，一把年紀了，還想讓我抱著哄你啊。”範玉笑罵道。
……
二人談了許久，天也晚了。
“我該走了，老師。”
“嗯”
皇帝不知道，在他走後，那個強顏歡笑的帝師大人紅了眼。
長林：老師，你也並不是對我全無感覺，不是嗎……
門外，
德輝笑嗬嗬地對陳伯說：“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還會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