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昊暗道:「怎會有鬼氣呢?」
抬頭環顧廟內,殘縈一股淡淡鬼氣,卻未發現有鬼物藏匿痕跡,先將問題擺一旁,著手醫治狗子媽,連同廟內其他乞丐都治療,每人一顆開陽丹服下,體內殘餘鬼氣消融不少。
「狗子,你們除了破廟,和街上行乞外,有到哪裏嗎?」
狗子見自家母親好轉,開心不已,未作多想便回答:「大哥哥平時我乞討所得,都被那些大家夥搶走,實在餓得受不了,就去城西外的亂葬崗撿些供品回來,給母親填肚子。」
林逸昊摸著狗子頭說:「往後亂葬崗的供品莫再去撿,知道嗎?」
狗子懵懂的點頭答應,林逸昊甩手幾張驅邪斬鬼符飛出,將破廟內鬼氣拔除幹淨,便和狗子一家告別。
踏出破廟時林逸昊似有所想:「撿供品也不至於沾染到滿間都是鬼氣,而且醫治他們時,有些體弱的明顯生機減少許多,聽狗子說破廟接連有人撐不過咽氣一覺不醒的。」
「公子,為何不帶狗子他們一起回去?」常勇拉著林逸昊袖口,懵懂的問道。
常勇的問題打斷林逸昊思考,也不惱怒反倒問說:「如果每遇一個困難者都收留,再大的船都裝不下,那要他們遊水嗎?」
常翠趕緊拉住自家小弟,教訓說:「公子好心收留我倆,並將他們醫治好,你怎能責問公子不是呢?」
林逸昊擺擺手,正色說:「個人的力量有限,終是杯水車薪,必要時拉一把手沒問題,剩下的人生需要自個兒走下去,沒有誰必須對誰無條件幫助,小勇懂不?」
「當初收留你倆,僅是恰逢其會,如當初不收留你們,你就怨恨我也?」
常勇用力搖搖頭說:「不會怨恨,公子對不住,是小勇口不擇言。」
常翠見林逸昊未真生氣,暗自鬆了口氣,公子未將姊弟當奴仆看待,平易近人好說話,不能做當應該,經曆此次,希望能讓自家小弟懂事些。
三人繼續在大街上閑逛,常勇忘去剛的不愉快,恢複活潑的模樣,卻不再任性吵鬧,常翠甚感欣慰。
林逸昊想到藥浴有效,特地將各大藥鋪藥材掃購一空,避免越往後偏鄉地區,物資缺乏難以補充,儲備的一條金條,就這麼如流水花出去,東西太多索性再買了個扁擔親自挑回去。
大街上便見一奇景,一富家公子哥親自挑扁擔,後頭跟著長隨婢女,紛紛引起好事的品頭論足,林逸昊渾然不在意,常翠常勇想幫忙,結果剛一施力,扁擔沉重無比,卻見林逸昊隨手一提,就像沒事人般,神態怡然步伐輕快。
後頭的常勇眼裏滿是仰慕,期望自身也有千鈞之力,常翠卻心裏慚愧,沒幫公子分擔。
三人回到畫舫,二樓一間空房,充當雜物庫房,裏麵六架中藥櫃,瞬間被塞的滿滿當當。
「公子,剩下交由我和阿弟整理便可,不好再勞公子。」常翠上前接過藥材道。
「嗯,麻煩翠兒和小勇了。」林逸昊放下扁擔,轉身離開庫房。
林逸昊知道常翠想展示自我存在價值,二人動手整理保存藥材,讓其心理輕鬆些。
此時臨傍晚,路上小攤開始收拾布包,婦女抓著貪玩的孩子回家做飯,遠遠就看一鼻青臉腫的熟人歸來。
「你這是踢到鐵板了?」林逸昊瞧著嘴角破相,衣衫缺角的雄鷹,關切一問。
「沒想到汔城,也有如陳富海這般高手,明天再去挑戰一回。」雄鷹不甘心說道。
「以你身手不動用術法,一般二流高手能戰的不分軒輊,看來是一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