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一道道簡單明確的命令被傳達了下去。由於在美國的土地上進行這類工作,不可能名目張膽,大家都是有各式各樣的身份掩護的,工作進行起來並不容易。
理查德?戴克是好不容易從在波士頓召開的某個他都沒注意內容的會議上脫身的。雖然他好久沒露麵,可興許是他之前的名聲實在相當不小,居然還是有不少人記得他,來找他說話,甚至差點都要為他安排一個主題發言。幸虧他在人際處理上還比較圓熟,輕輕躲了過去,乘著中午休息的時候來到了波士頓醫療服務集團總部,在隔著一個廣場的一家露天咖啡館裏找了個座位,等著和他約好了的迪恩?孔茨的到來。周圍自然有理查德帶來的特工和迪恩的保鏢來為他們清理出一塊談話的空間。
迪恩?孔茨很快就帶著瑪麗3號和幾個保鏢下來了。迪恩?孔茨和理查德?戴克果然是約好了來見麵地,不過,關於見麵到底討論了什麼,那就不知道了。兩人開始聊了沒多久,迪恩?孔茨就吩咐一個保鏢帶著瑪麗3號離開了。瑪麗3號在保鏢的陪同下,走開了相當一段距離,在明媚陽光下在廣場裏散步,逗弄膽大包天的鴿子,從路邊賣熱狗,賣冰淇淋的小販們買各式零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變化忽然發生了。那些同樣裝在無關的人忽然之間采取了行動,兩個人裝作沒看見,一下子和小瑪麗和保鏢撞在了一起。保鏢沒有注意到這兩個一秒之前看起來還好像完全無關的人,被撞了個趔趄,隨即他看到撞上小瑪麗的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空的管狀金屬物體,朝著瑪麗3號的胳膊上紮了過去。而瑪麗3號也意識到情況不對,發出了聲嘶力竭的慘叫聲。
實際上,這另外一組人就是日本方麵派出的人,奉命來弄到瑪麗3號的dna樣本。由於基因人的特殊性,可能原本用於dna檢測的酶複製法不能使用,需要足夠的原始樣本。而迪恩?孔茨恐怕是因為從以往的事情裏吸取了教訓,居然到哪裏都帶著小瑪麗,而且他們本來就很少出現在可以行動的公共場合。這撥人一邊被日本國內不斷催促,一邊等行動機會也等得有些鬱悶,這一次看到小瑪麗身邊隻有一個保鏢,隨時準備著的他們決定冒險。
瑪麗3號覺得手上一痛,隨即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推開,她摔在了地上。
瑪麗3號的尖叫引起了迪恩?孔茨和理查德?戴克,和他們身邊的保衛人員的注意。他們迅速掏出了手槍衝了過來。
已經取得了足夠樣本的兩個人看到周圍人群密度挺高,為了進一步攪渾水離開,他們使用了允許他們使用的相當強硬的手段——開槍。對著天空開了兩槍之後,人群已經開始四散奔逃,混亂的局麵已經形成,為了阻止那些看起來非常專業和強悍的人跟上自己,他們采取了能夠吸引他們注意的最好的方式,他們衝著瑪麗3號開槍了。
局麵迅速變的讓在周圍遠處觀察的中方情報人員目瞪口呆。迪恩?孔茨和理查德?戴克被理查德帶來的特工塞進了一輛黑色大轎車,迅速離開了。而保鏢們則分成兩組,4個人跟著追了上去,一個人在現場向警察彙報情況,進行初步溝通,而隻留下了一個人保護著瑪麗3號,按著她身上可怖的血洞,阻止血液流出。
不到5分鍾,急救車來了。看到急救車上下來的人,組長興奮得要跳起來,這輛急救車上,包括正副司機,兩個急救醫師一共4個人,正是他已經好久沒下具體指示的第七小組。
“……又一個瑪麗到手了。”組長笑得極為開心。
一個小時之後,還沒有在醫院等到瑪麗3號到來的波士頓醫療服務集團的官員們報警了,又過了20分鍾,他們在附近一條小巷裏發現了被丟棄的急救車,被捆成一團粽子的貨真價實的急救隊員和那個跟著瑪麗3號登上急救車的可憐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