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容當即就笑了出來,將產房裏嚴峻肅穆的氣氛一掃而光。而陳寧忍痛也是極限了,實在騰不出精神反駁,隻是非常明了的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態度——她狠狠一口咬在呂振羽的手上。
呂振羽沒有那麼好麵子,於是……一聲慘叫響遏行雲。
10分鍾後,客廳裏大家得到消息,呂家誕生了一個奇妙的傳統:龍鳳胎。
呂璿和呂蒔關於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比較好的爭論有了完美的答案……
隔著玻璃罩子沉沉睡去的一對現在顯然還說不上漂亮的孩子正在接受大家的參觀,呂璿和呂蒔得意洋洋地看著必將受到他們寵愛的弟弟妹妹,一邊還在開心地從那些平時很難敲竹杠的大佬門那裏收獲一個又一個賀禮紅包。而在這個時候,陳寧則被安置在隔著一張簾子的病床上。陳寧的手,則在一隻包了幾層紗布的手的掌握裏。
“……我是不是很笨?”陳寧又一次問。直到生下了孩子,她才如釋重負,一不小心把為啥堅持再生一次孩子的原因給透露了出來。
陳寧其實隻是覺得呂璿和呂蒔的成長讓她很沒成就感而已。每個母親都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長大成人,聰明漂亮……問題是,孩子太聰明漂亮了。呂璿和呂蒔的智商不容懷疑,從小到大幾乎教任何東西都沒超過三遍的。如果教的是簡單的東西倒也算了,可是從學說話,學基礎的一加一開始一直到學習高等數學,學習經濟學和管理學,學習各種各樣的體育運動都是如此,就有點讓人鬱悶了。實際上,自從掌握了基本的自學方法之後,陳寧就再也沒有能力教兩個孩子什麼了。於是,已經用選擇了呂振羽證明自己眼光,已經用參與建立、發展數字圖騰證明了自己的工作能力,已經用建立了一個完善的保密機製和情報運作體係來保證羽族的機密證明了自己同樣是個優秀的情報官,用養育了兩個聰明漂亮的孩子證明了自己是個幸福富裕的女人之後,她仍然想享受一下教養孩子的幸福。
“嗬嗬,”呂振羽笑著不知道該說什麼,陳寧是個很特殊的女性,有時候,這種特殊會有些超常。“有了6口人,也算是個大家庭了,”呂振羽悠然說道,“你自己說要教養孩子的哦,萬一這個批次比較笨,不要找我訴苦哦”。
“什麼批次?”陳寧不滿道,啊嗚一口又輕輕咬住了呂振羽的手。
“別咬了哦,好疼的。”呂振羽溫柔地拍了拍陳寧,說:“還害的我要打針,消炎的破傷風的,狂犬病的……”
隨後,大家就聽到呂振羽又是一聲慘叫。
在地球的另一邊,鄭時文這個時候正在手機上翻來覆去地看著發來的照片,兩個熟睡的孩子是這麼有趣。對於他們這些有著極高智慧的羽族來說,這些小小的孩子是最讓他們羨慕的,因為他們有著羽族無法體會的從小到大,慢慢在親人的關注下長大的樂趣,有著羽族所無法擁有的完整的人生——從出生到死亡。
看夠了照片,鄭時文愉快地將手機揣回西裝口袋裏。他決定要將手裏地事情做完,然後回去參加兩個小孩子的滿月儀式。順便帶上自己的禮物。
鄭時文從咖啡館的角落裏站了起來,一邊收拾自己故意攤開在桌麵上的各種文件一邊悄悄注意著不遠處觀察著自己的人。觀察自己的人一共有兩撥,其中一撥是美國政府的特工,他們有著相當純屬的跟蹤和監聽技巧,設備也相當不錯。可能是因為鄭時文還不是一個太重要的角色,隻不過是和數字圖騰沾邊而已,似乎也沒有安排多個小組替換跟蹤。而另一撥,則是很業餘的人,一幫想要了解呂蒔下一步動態的體育記者……
都是敬業的人啊,鄭時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時間表,開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