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隻是幾個雇傭兵而已,他們又不冒什麼外交風險。”呂振羽輕描淡寫地回答。呂振羽當然是對德國方麵作出了一點承諾的,用兩項並不尖端但極為實用的水下技術和以比較合理的價格協助德國組建一個智能師的代價換取了德國在這次事情上的支持。
果然,在坐標發出後不到30秒,一枚高超音速反艦導彈拖著長長的尾焰出現在了海麵上。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德國護衛艦的這枚導彈已經擁有反複摧毀地效飛行器十來次的威力了。於是,在飛行了2分44秒之後,導彈準確命中了飛行器,並將其變成了一團火球。
相比於各國在衛星照片上看到的導彈航跡和那一團火花,或許是中國的潛水母艦和搭載的飛艇明目張膽進行行動更讓各國政府尤其是大西洋周邊的國家緊張。一時之間,各種各樣的問訊湧向了中國政府的各個部門。
逍遙津號和湛江號則非常一致地對周邊各國艦隻的問訊進行了簡單回複:正在進行緊急反恐行動,請各國艦隻退避。
反恐行動現在已經是各國進行各種活動的通用借口,大家都不怎麼感冒。但對於實力莫名的中國潛水母艦和驅逐艦,大家也都存了個觀望的心思,誰也沒想要衝上去問個究竟。這是中國在大西洋上宣示自己的存在還是怎麼樣?可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首先出手的竟然會是德國的護衛艦?中國和德國之間難道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讓飛艇靠上去吧。”呂振羽看著傳回母艦的電視信號。看到對方遊艇開始折向西麵,看來是準備向400多海裏外的美國艦隊靠近,呂振羽建議道。雖然不知道波士頓醫療服務集團到底和美國政府方麵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但美國方麵為這些雇傭兵進入人工島多少提供了些掩護則是不爭的事實。如果美國艦隊方麵是對方逃逸的一個備用方案,那也不是不可能。
“威嚇射擊!注意不要傷人!”艦長立刻命令道。
呂振羽是最清楚這些飛艇上的機炮的性能的,因為飛艇從設計創意一直到生產定型都是在數字圖騰的研發中心裏進行的。一直習慣性稱之為飛艇,則是因為這些水下水麵和空中同樣都具有相當作戰能力的東西的正式稱呼是“深藍飛行者”。機炮使用的是第三代電磁微調炮架,雖然量產型的飛艇沒有經過嚴密調校,恐怕無法達到實驗室定型的那門機炮連續5發20毫米炮彈分布在15厘米圓周內的驚人精度,加上飛行運動中的偏差,恐怕多少會有些偏離,但不要傷人這個提示實在是有些多餘。
“艦長,飛艇的機炮能打中遊艇的螺旋槳,如果飛艇上幾個都是合格的飛行員,我覺得可以嚐試一下。”呂振羽建議道。
艦長看了一眼呂振羽。他自然知道這個現在全世界最有名的軍火商同樣也是做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他沉吟了一下,下令道:“江曾培!對遊艇螺旋槳進行射擊。”
通訊器裏傳來名為江曾培的飛行員明顯的,帶著興奮的回答:“是。”
隨後,一連串普通的動能彈傾斜而出,紮進水裏,隻濺起和很小的幾朵水花,隨後,遊艇慣性地滑行了一段之後,終於停在了水麵上。6架飛艇裏,隻有兩架繼續停留在空中,而餘下的,3架降落到了水麵包圍住了已然動彈不得的遊艇,另一架則鑽進了水底,以防對方使用水下呼吸器潛逃。
顯然,這些慣於亡命的雇傭兵並不覺得這個時候束手就擒是個很好的選擇。首先被推出船艙的是小瑪麗,而她的脖子後麵則頂著一枝手槍。
顯然是為了等大家都能看清小瑪麗的情況,足足一分鍾之後,一個長著滿臉胡子的壯漢才出現在眾人眼前。他的手指,一直放在手槍的扳機上。
“放我們走,不然我們就讓她死。”壯漢用帶著明顯東歐腔調的英語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