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輕鴻,人送外號:心軟的神。
我生活在楊家,接受著富家子弟流水線一般的培養標準。
我也不負眾望,按照這個標準一步一步的成長成了家裏所期盼的樣子。
我有一個比我小八歲的侄子洋芋。
說句心裏話,我非常非常的喜歡這個小侄子,我童年時期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都是這塊洋芋給我的。
小侄子小時候軟軟糯糯,可可愛愛。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讓喊小叔叔就喊小叔叔。
我閑著沒事的時候就抱著他,逗他玩。
然而我們叔侄這種和諧的關係隻維持到小侄子上初中之前。
小侄子上初中之後,直接進入青春期,誰的話也不聽,曠課,逃學,交了一群不三不四的朋友,隔三差五的在外麵鬼混。
我心裏著急啊,好言相勸了幾次之後,沒用。
我眼睜睜的看著小洋芋往鬼火少年的方向去了,可是我卻無能為力。
直到有一天,洋芋和老師吵架,被老師發現打了他兩下後,洋芋裝死,把老師嚇的心髒病犯了之後。
我知道,這個娃再不打就徹底完了。
當時的我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
我去學校處理好了這件事情,把洋芋帶回家後揍了一頓後,就出去忙別的事情了。
等我第二天回到家裏時,看著洋芋身上的傷我有些發懵,畢竟我可沒下這樣的毒手啊。
交談之間我才知道,原來昨天洋芋被我打了一頓之後,懷恨在心,晚上拎著棍子來我房間報仇了。
剛好,我哥,也就是洋芋的親爸要給我送個文件,在我的房間裏多待了幾分鍾,就被洋芋套麻袋揍了一頓。
而洋芋身上的傷,是他親爸從麻袋裏鑽出來後打的。
得知此事後,我心裏有些無語,給洋芋上藥的同時,認認真真的和洋芋權衡利弊。告訴洋芋不能在學校隨便裝病嚇老師。
學校裏的老師大多數一把年紀,真被你嚇的心髒病複發了,就這麼過去了,你說你背著條人命,後半輩子可怎麼活?
洋芋低著頭沒有說話。
當時的我隻覺得洋芋被我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教育方式觸動到了,發自內心的知道自己錯了。
隻不過小孩子的麵子讓他不好意思和我認錯。
我都懂的。
又過了幾天,洋芋身上的傷好了,整個人像沒事人一樣生活,當我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的時候,意外來了。
那一天,我正在茅房裏進行一場酣暢的拉屎運動,結果我拉了一半,洋芋拎著棍子闖了進來,對我怒吼:“我要報仇!報仇!報仇!”
我慌忙起身,奪過了洋芋手上的棍子。
此時此刻,我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我下手太輕,才會讓小土豆子如此肆無忌憚的跑茅房尋仇。
於是我又打了小土豆一頓,這一次,不管小土豆再怎麼哭,我都沒有停手。
經過這件事情後,小土豆總算是消停下來,再也不敢對他的小叔叔,也就是我不敬了。
隻不過我從此之後有了個毛病,上廁所時,總覺得土豆子會從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來。
這種感覺就算是將來住進了大別墅,有了帶鎖帶防偷窺玻璃的洗手間時,還是沒能緩解。
……
這件事情過後,我又哄了哄小土豆子,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小侄子,總是怕我,我心裏也不舒服。
我把小土豆哄好之後,小土豆子問我,“小叔叔我闖進去的那天你擦屁股了嗎?”
我……
當時的我聽到這句話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沒有回答。
而那塊土豆子又把同樣的話說了第二遍。
於是我又揍了土豆子一頓,我就不該擔心,他會有心理陰影。
洋芋被揍的嗷嗷哭,之後再也不敢問了。
從此,我的生活才算平靜下來。
突然有一天,我知道了關於洋芋把老師氣犯病的真相。
當天有幾個家境貧寒,教師節沒錢給老師送禮物的同學們被數學老師拉到講台上挨個打耳光。
那群同學裏有男有女,我家洋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然後老師的怒火就傳到了洋芋這裏。
老師拿著書打了洋芋腦袋一下,洋芋就倒地不起開始裝病。
後麵的事情我就已經知道了。
當我了解到這個遲到的真相時,我思考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下定決心,不要臉了去給小侄子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