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裏怎麼想的,開口從老呂要工作?原子彈都沒你臉皮厚!”
老二不服氣道:“憑什麼大哥能住,我不能住!再說了你為了救呂老爺子沒了條腿,他給我安排工作是應該的。
我要求也不高,待遇和大哥的一樣就行。”
“你大哥的工作又不是老呂給找的,是工作調動到市裏了,你大哥沒辦法,這才跟著搬家的。”老沈頭無語道。
“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工作早不調動,晚不調動,到了呂家住下來了,工作調動了,廠子又安排在呂家附近,哄弄鬼呢?
我看這事就是大哥和他們的那個廠長蛇鼠一窩,沆瀣一氣,一塊來騙你們呢!”老二說道。
老沈頭不悅道:“你心眼怎麼這麼髒啊?廠長騙我幹啥?”
雖然他搬過來後,也逐漸知道了洋芋是個什麼人,但是洋芋當廠長時,表現的都很正常。
“你當這廠子老大開的?他想去哪個廠子上班,就去哪個廠子上班啊?”老沈頭無語道。
老二也說不清楚其中的關聯,但是這事,他越尋思越覺得裏麵不對勁。
可是這話老二是注定不能和老沈頭掰開揉碎了,慢慢講了。
因為老沈頭根本就不信老二。老沈頭擺了擺手,“你們去醫院看看老二媳婦吧,以後天黑後回來,白天盡量別出現在這裏,等傷好了,你們就回家吧。”
老二悶悶不樂的帶著農具三件套去醫院了,一路上越想越生氣,憑什麼大房能把這裏住成自己的家,而他們卻隻能當個客人住進來。
他們來到醫院後,老二媳婦眼前一亮,問道:“你們昨天休息的咋樣?呂家的房子是不是可大,可漂亮了?”
“漂亮有啥用?等你們出院就要攆咱們走了。”老二悶悶不樂的說著住在呂家的感受。
小鋤頭悶聲道:“這裏飯好,菜好,房間舒服,可是住起來,還是覺得沒有自己家舒服。”
老二媳婦立刻道:“那是你還沒住習慣,等你多住幾天,住習慣就好了,你看大房他們住的多舒服啊。”
知秋一臉憂愁的說道:“可是我已經好長時間沒去上學了……”
“那算什麼,等開學了,讓你奶奶給你安排學校,咱們從二年級開始重新讀,不著急。”老二媳婦笑著說道,“還有你們幾個,都要讓奶奶給你們安排工作。”
“別提了。”老二開口打破媳婦的幻想,“他們不給安排工作,更不會給知秋安排學校的。”
老二媳婦聽著老二他們在呂家過的日子,她的心裏就開始著急起來,“你們白天就在家裏傻坐著啊,小鋤頭小鎬頭小鏟頭和知秋要和大房的幾個孩子玩啊,你也要黏著大哥,要讓呂富老頭知道,我們能給他們帶來快樂啊。”
“他們說不用我們陪。”小鏟頭解釋道。
老二媳婦心裏升起幾分無力感。
這時候,旁邊床,還在戴氧氣罩的郝高高掙紮著要拿開氧氣罩,小鋤頭詢問過護士後,把氧氣罩拿下來了。
郝高高大口喘了喘氣,然後道:“爸,小鋤頭,咱們如果要名正言順,體體麵麵的留下來,必須先有一個工作。下班後討好三個老人。”
“不是我們不去。是人家不給安排。”老二再次解釋道。
“哪怕是掃大街,搬磚,也必須要有一個正經的工作,大房就是先有的工作,再搬進城,然後順理成章住進呂家的。”郝高高說道,
“如果像現在這樣,無所事事的住在呂家,所有人都會覺得咱們是來吃絕戶的。”
說完這話,郝高高的氧氣罩就被護士戴上了。
被困在氧氣罩裏的郝高高,心中說不出來的鬱悶,她這個身體怎麼這麼不爭氣啊,連話都說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