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看到她們兩個回來了,說道:“以後你該學一學做飯了,如果你會做飯,苦兒的腳就不用受傷了,都是你的錯。也不知道你這些年都在家裏忙了些什麼。”
慕田田剛剛覺得有點甜氛圍,瞬間變成了屎味巧克力,她臉色格外難看道:“洋芋,你不可以這麼和我說話。”
“我就是一個……建議,當然你也可以不接受我的建議。”楊廠長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道。
慕田田心裏有一種有委屈發不出的憋屈感,洋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在胡攪蠻纏嗎?
楊廠長已經打算走了,不過又想到了小李說的,像唐僧一樣,好心辦壞事。
楊廠長默默縮回已經出門的那條腿,又道:“有個建議,就是啊,以後你做飯的時候,擦碗的抹布你要晾幹了,團成一堆放在陰涼處,容易滋生細菌。我看苦兒生病就是被你養出來的,還有……”
“滾。”慕田田怒吼道。
“你怎麼罵人啊,我話沒說完呢?還有那個拖布……”楊廠長繼續道。
“你讓我覺得惡心。”慕田田格外憤怒的說道。
楊廠長眼前一亮,憤怒是吧?覺得我惡心是吧?那離婚吧?
“既然你覺得惡心,那咱倆啥時候去辦離婚手續?”楊廠長問道。
沒想到小李的這個主意這麼有用,才一天就有成效了。
慕田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惡狠狠道:“我還納悶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原來是想離婚啊?”
“我告訴你,沒門!”
慕田田突然覺得她有點好笑,她居然真的以為洋芋能良心發現。
楊廠長歎了口氣,他這一天啊,簡直白忙活。
楊廠長離開後,慕田田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楊苦兒低頭,她給慕田田擦了擦眼淚,小聲道:“媽,你和爸爸離婚吧。他也不喜歡我們。這個家裏沒他還能安生點。”
楊苦兒看著她包起來的腳趾頭,心裏格外的不是滋味,她今年九歲,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時候了。
“不可能。苦兒你還小,不懂這些,我是絕對不會讓你爸如願以償的,他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吧。”
“隻要我不同意簽字,你爸就算是把我綁民政局了,人家都不會判你爸離婚的。”慕田田說到這裏,語氣中有些自豪。
楊苦兒不可思議道:“媽,爸真把您綁民政局過?”
“是啊,第一次把我綁去時,你在我肚子裏,那群人把你爸罵了一頓,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了,沒答應離婚。
第二次你剛出生,你爸又把我綁去了,民政局的人還是沒同意離婚。
第三次你斷奶了,你爸又強行把我帶去了民政局,還是沒離婚,隻要我不簽字,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慕田田想起她最開始時的那段經曆,她就覺得有些好笑,“我剛來時,你爸還想把我攆出去,不讓我和他住一間房,最後還是沒成功。”
楊苦兒一張臉上除了震驚,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這日子過的還有什麼意思?
“如果爸以後還像今天這樣怎麼辦?”楊苦兒問道。
冷暴力楊苦兒倒是不怕,反正從她記事起,爸爸對她一直都是冷暴力。
楊苦兒怕的是爸爸對媽媽忽冷忽熱。
被冷暴力十年的媽媽沒有精神崩潰,爸爸忽冷忽熱的搞了一天後,反而精神不對勁了。
慕田田冷笑道:“他愛幹啥幹啥,我都知道他目的了,還怕什麼。不管他做什麼,我都不會離婚的。絕對不會。”
楊苦兒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