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書穿戴直接去找傅老夫人:“祖母。”

“醒了啊,快吃早膳吧。”傅老夫人靠在床上,滿眼都是疼愛。

傅錦書仔細瞧著傅老夫人情況,比昨日好多了,臉色也不是那麼慘白,有些血氣了。

臉上的痘基本都消得七七八八了,聲音也比昨日有力很多。

“好。”傅錦書坐著吃羊肉麵,白蘭就走進來:“老夫人。”

“說吧。”

“溫家二老爺今早去了,門口已經掛上白帆了。”

傅錦書停下吃麵的動作,眼中全是驚訝,想起那日去溫家的場景,雖然那死老頭虛弱,但不至於這麼快就沒了呀。

傅老夫人掩去眼中那一絲絲悲傷,但很快就隨之消散:“可有說為何?”

“沒有,但買通了一個家丁。”白蘭停頓一下才繼續說道。

“那家丁說,溫二老爺是被兩個兒子氣死的,具體一點是被溫二爺氣的。”

“溫二爺自從被六小姐射傷,就一直覺得是溫二老爺的錯,然後父子三人爭論一個晚上,今早剛去的。”

白蘭接到消息也是震驚,但更多的嘲諷,隻不過她一個婢女,不會去說這些。

“嗬,真是報應啊。”

傅老夫人想起當年父親去世也是這般,如今他也享受了一把,父親當年的待遇了。

“祖母....”傅錦書輕喚一聲。

雖然溫家無賴,但傅錦書能明白,傅老夫人對於溫家的情緒很複雜。

“我沒事,你吃吧,錦書你是晚輩,在南州是該去一趟,我身子沒好就不去了。”

“好!祖母,你別難過。”傅錦書不想傅老夫人難過,突然還怪自己,早知道就不去嚇他了。

“我沒難過,隻是逝人已去,感慨而已。”傅老夫人抬手摸向傅錦書的頭。

孫嬤嬤在一邊看著,她哪能不明白,老夫人這不是不難過,隻是還在怪溫二老爺當年氣死溫老太爺的事情。

隻不過這人既然已經去了,不去送他,也算是給彼此留些體麵了。

傅錦書用完早膳,又去換了一套素淨的衣裳,才去到溫家。

一到溫家,就見門口掛滿白帆黑布,傅錦書讓溫酒把白事的東西帶進去。

“傅家到!”

溫大爺見到傅錦書隻是歎了一口氣,但沒什麼反應,但溫二爺反應極大。

“你還敢來!要不是你,我父親會死嘛!今日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完巴掌就揮舞起來,傅錦書心中一陣無語,這人還是這麼討厭。

“看來二叔父的手,好的挺快啊。”

話音剛落,溫二爺揮舞的手,停在半空,僵硬著不敢繼續動作。

傅錦書不管他,拿起桌上的香紙,跪在靈堂麵前燒了起來。

“叔父,節哀!”燒完紙錢,衝著溫大爺點點頭,傅錦書也不打算多待。

安靜的忙完一切,就準備走,但溫二爺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傅錦書,你還想走!你.....”

“二叔父,舅爺怎麼去的,你們心裏最清楚,別想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叔父們還是好自為之吧。”

傅錦書說完就離開了溫家,半點都不帶停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