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
青冥精神病院。
精神科主任醫生張銳輝,領著實習大夫來查房。
“楚河,你可以出院了。”
“啊!”
“可是,大夫我覺得我的病更重了。”
“沒事,你沒病。”
其實張主任也不想讓楚河出院,但是偷偷給楚河續醫療費的神秘金主,最近突然消失,沒有錢賺。
再者楚河最近表現很亢奮,摩拳擦掌,尤其是看著院長的時候,咬牙切齒。
有護士就提醒:“楚一棍要發作。”
為啥叫他楚一棍,就是因為他有個毛病。
他經常冷不防的打誰一棍子,醫生、主任、保安隊長等人,都沒少挨他的打。
他也沒少挨別人打,好在他皮糙肉厚,抗揍。
再者他是精神病人,誰也不能把他咋樣。
問他為啥打人,他就說:“懲治色狼,人人有責。”
張主任一看,這可不行。
人家院長和醫藥表代談的是正常合同,晚上加點班很正常。
可別讓楚河這小子給懲治了,以後我這主任就沒法當了。
就這樣,把楚河攆出精神病院。
……
楚河還有點舍不得,畢竟待了三年。
磨磨唧唧地打好行禮,辦好手續,出了院門,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北方天黑的早,路燈、霓虹燈、各個招牌都亮起來。
楚河站在門口發愣。
精神病院待傻了,也待習慣了。
出來了要去哪,不知道,兜裏也沒有錢,心中非常惆悵。
……
嗡~嗡,逼波,逼波。
嗡~嗡,逼波,逼波。
這聲音一響,嚇了楚河一聽,這不是警車也不是救護車,而是楚河胸前掛的這麼一個“寶貝”。
大拇手指頭那麼大,圓柱大肚形狀。
材質像瑪瑙又像翡翠,半黑透明裏麵有紅色血線,也有人說是黑曜石。
楚河根據形狀起個好聽的名,叫:“混沌鍾。”
當時大夏三天黑霧事件之後,楚河那時候還在上學,他撿到這個東西,當個寶掛脖子上了。
然後他的精神就開始不正常。
這“寶貝”沒事叫喚。
它一叫喚,宅男楚河像是打雞血似的,拎著一根教鞭,一會鑽進電教室,一會進校長辦公室,一會鑽進瑜伽室……
隨即聽到一聲聲慘叫,然後楚河出來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有一次楚河把軍訓的教官打了,這次校長怒了。
招呼幾個男老師上來,把他扭送到局子,打算讓他蹲幾年,踩縫紉機,吃窩窩頭。
趕上六扇門老所長,很有經驗,就問:
“你為啥打人。”
“懲治色狼,人人有責。”
“嗬嗬,笑話,人家年齡相當處對象,有個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很正常,你多管閑事。”
然後把校長叫過來。
“那啥,老王啊,把這小子送精神病院吧。”
“別呀,讓他在看守所裏受教育多深刻呢。”
“論深刻,還得是精神病院。那設備足,帶光的、帶電的、帶尖的、帶刺的、帶棱的、帶刃的,一條蟲下來,保準他肝顫腿抖,嘿嘿。”
“嘿嘿。”
兩個中年人眉來眼去,鬼笑了一陣。
“老李啊,來時候匆忙,沒帶啥,弄兩盒華子抽抽。”
“老王你可別整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