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聽到它回來,耷拉著尾巴過來,在她麵前坐定,無聲地“嗷嗷”了兩下,扭頭看時星予的方向。
原本可樂同她沒有和時星予那般親近,自從那次易感期後,可樂愈發的怕她。
不過可樂對於時星予的保護非常到位,向晚沉很是滿意。
輕輕拍了拍狗的腦袋,向晚沉低聲問:“時星予今天不開心?”
可樂似是聽懂了,焦急地站起來轉了個圈。
這讓向晚沉非常好奇今天發生了什麽,能讓向來溫吞的時星予露出攻擊性來。
不過她不至於為自己這點好奇心叫醒時星予,倒是釋放出了自己的安撫信息素,希望能讓時星予睡得安穩些。
等到時星予的表情鬆弛下來,向晚沉打算送她回房去睡。
然而手剛碰觸到時星予,那人便猛地驚醒過來。
時星予驚恐地捂著後頸,表情防備又冷漠,那一瞬間的後退與蜷縮,讓向晚沉伸手去抱她的姿勢,尷尬地卡在中途。
“阿予,是我。”向晚沉小心翼翼地伸手過去。
見時星予沒有反抗,才輕撫上了那張蒼白麵孔。
“怎麽了呀?做噩夢了?”她將言語放得輕柔,讓時星予的鼻尖泛起酸澀。
向晚沉覺得時星予最近很愛哭,也變得敏感,抱著人哄了哄。沒再追問。
隻因時星予方才那將醒未醒時身體做出的本能反應,教她不知所措。
怕時星予怕她。
怕時星予懼她。
怕那次易感期給時星予留下的不僅僅是肩上的傷。哪怕時星予不怪她,甚至反過來哄騙她,她依舊將那一日的種種視作一處難以愈合的傷疤,埋在心底最深處。
所以她不敢問。
她們各懷心事,又緊緊相擁而眠。
時星予的腺體被她榨空了,尖銳的刺痛伴隨著痙攣一下下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用力抱緊向晚沉,如同抱著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阿花……”她喊。
向晚沉便應,“我在。”
時星予尋到向晚沉冰涼的唇,吻上去,“給我一點信息素,好不好?”
“好。”向晚沉對她向來有求必應。
野薔薇的信息素注入進來,如潺潺溪流,像一雙溫柔有力的手,將時星予拉出混沌的海麵,得以獲得片刻的喘息。
時星予始終沒有告訴向晚沉,她今天的難堪,是因為見到了時登越。
男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和她們母女聯係過了。
所以時星予一開始不敢相信,那個抱著腦袋蜷縮在地,嘴裏神神叨叨地一遍遍說著“對不起對不起”的男人,竟然是她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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