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孤非要帶你走呢？”他眼神中莫名的占有讓虞暮有一絲恐懼。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做的是否對。
“不行不行。我不能出去。”她急促的搖搖頭。由於著急手裏拿著的醫書都掉落在地上。
被風吹亂……頁麵胡亂翻動……莎莎的聲音讓人心煩……
“我是災星，我是災星。”她好像想到了什麼抱著腦袋在地上痛哭。
一顆一顆淚順著眼角滑落如一朵淒楚的白牡丹飄落，秦之玘看到她的眼淚，莫名有些心煩。
“哭什麼。”
這一瞬間秦之玘好像想到了自己童年在冷宮的時候，一群不要命的宮婢和太監也是這樣圍著他叫罵，一口一個災星，災星……不過……當初那些人都被他明裏暗裏給解決了……而且都死的極慘……都去給母後陪葬……一張張臉自己都記得很清楚……如今還有最重要的人沒有解決掉……但是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他忽然蹲下身子，一手扶住女孩瘦削的細肩，她因為哭泣，肩膀都在亂顫發抖，他另一隻大手扭住虞暮的下巴，讓她直視他的眼睛
“看著孤，孤問你。你既然看過不少書，可信這世界上有災星一言。” 她愣住了甚至忘記了哭泣。從她出生的時候就被封鎖在這裏，每天見過最多的人就是師傅和門口不停變化的守門人……
剛開始她也會疑惑，問師傅。為什麼她們需要一輩子待在這裏……門口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起初師傅會給她解釋。“是暮暮長的太好看了，怕被別人給看去了，所以師傅找人在這裏看著暮暮。”
聽到這話，小小的虞暮還會開心笑笑。
直到在八歲的時候，她悄悄跟在師傅身後，看到門口守候的人與師傅交流。“各位麻煩讓我出去一下。今天是暮暮的八歲生辰，我想帶著暮暮出去看看。”
師傅彎腰屈膝的模樣刺痛了她，雖然虞暮小，但是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
師傅跪下的模樣明顯……不是如他所說的模樣……這人是他在這裏派來守候她的。
她走近。細聽。外麵的對話仍然在繼續。也幸虧虞暮無聊的時候，會仔細聽周圍的聲音，不放過一絲一毫動靜……才可以聽到師傅明顯壓低的聲音……
“這麼多年，你們也看出來了，根本跟暮暮什麼關係都沒有，她沒出去過，巫疆不照舊生靈塗炭百姓慘死。”師傅還要繼續說什麼，就被人打斷……
“你…不要命了嗎？…。”門口壯漢拿拔刀的模樣……讓虞暮差點弄出動靜……但是可能是氣氛過於緊張……並沒有被發現……
“求各位通融一下，我今天帶暮暮出去過個生辰。很快就回來。不會被發現的。”虞驛從地上站起來。
“這是我這麼多年第一次跪下求人，希望各位可以實現我這個心願。”
“暮暮很可憐，她隻有這一個心願。”
“這……。”門口兩人對視一眼。似是為難。
“你出去可以，但是她不行。”
最後還是沒有同意。
虞暮這時是第一次聽到災星這個詞。看到師傅被拒絕，她悄無聲息的走回房裏，當什麼事情都沒有……
來到師傅放書的地方，她翻閱了很久，才查明白災星的意思。也徹底明白為什麼她會被鎖在這裏。
*
從那以後虞暮沒有再跟師傅說過一句要出去看看。但是八歲以後的她，很會掩飾情緒，就連師父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更沒有人可以窺視她的心底。
少年的話，讓虞暮愣住了，甚至忘了裝可憐……這世上可有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