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豔冥思苦想了好幾天,卻始終無法參悟自己身上到底有何種變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除了那暗影至尊戒外,到底還有什麼奇特的存在。
實在無果,吳豔暗想,看來自己生來就是那受苦的賤命,好不容易得到件異寶吧,還著了人家的道,弄得自己每修煉一回都得忍受一回非人的疼痛。不煉吧,被人逼至絕路,咱不去惹別人,別人也自會來找咱,打咱那寶貝的主意。於是乎還是決定忍受痛苦,煉吧!
瞧那神情眼神,頗有種壯士兮一去不複返的英勇就義的大無畏調調。正在她咬牙盤腿懸浮於寒潭之上,緊閉雙眸,準備再次運轉暗影訣之時,忽然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傳於她的耳中:“真笨!”
吳豔一個激靈趕緊睜開雙眼,警惕地掃視四周,發現周圍連隻鳥都沒有,哪裏有人?
吳豔想,可能是自己常期一個人呆在這冷清的地方,久而久之產生了幻覺所以才會如此吧。對,肯定是自己的幻覺,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如果不是被迫無奈,她也懶得待在此處,誰還會吃飽撐地跑到這裏?
吳豔自嘲地輕輕搖了搖頭,盤腿坐下,準備繼續修煉,誰知,那聲音又在耳邊響起:“看來你還不是一般地笨!蒼天哪,不長眼呐,竟給我找了這麼個宿主……”竟誇張地歎息起來。
吳豔這回可是聽真切了,確定附近肯定有人。猛地自那寒潭之中跳躍而出,繃緊神經,瞪大眼四處搜尋,還是沒人啊。難道那人在寒潭底下?
吳豔有點後怕,如果這人一直在那寒潭底下,而自己這麼長時間竟一點也感覺出來,豈不是很恐怖?要是那人有啥企圖,自己現在肯定“香消玉殞”了……
在吳豔驚魂未定之時,那個有點虛幻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看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唉,老天,你怎麼叫我攤上這麼個所謂的傳人呢?”語氣中頗多無奈。
吳豔聽得雲裏霧裏,道:“什麼‘傳人’啊?你到底是誰,趕緊給我出來!”吳豔也顧不得害怕,壯著膽子,警惕地喝道。
那聲音,無可奈何地笑笑,道:“我是誰?我在身上的時日可不短了,你竟不知道我是誰?”
一句話把吳豔轟得頭“嗡嗡”一直響,這人到底什麼意思?在我身上時日不短?難道……
“難道你是鬼?!”吳豔驚恐地喊道。完了完了,這下自己完了,真是命苦啊,剛被人追殺完,現在竟又被鬼上身……欲哭無淚啊……
那聲音不滿地道:“你才是鬼呢?真拿你沒辦法,一點想像力都沒有!好了,好了,不嚇你了,你好好想想,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原本不是你自己的?”
吳豔一聽那人不是鬼,頓時放心不少,穩了穩神,仔細打量打量了自己一遍後,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你......你是這花精,還是草精?”
此話一出,那聲音頓時有種抓狂的感覺,恨恨地道:“誰是那些小花小草了!你......你......唉!”
吳豔無辜地撇撇嘴道:“是你說的不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我看來看去,我身上除了這花花草草不是我的外,也沒別的東西了……”語氣中竟隱隱有點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