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隻好乖巧地去敲竹簽,笙向桉拉著明禪走到剩餘的竹竿廢料處,明禪彎著腰被笙向桉牽著走。
……心裏倒是樂嗬嗬的,沒想到他佛家弟子還能體驗一下帶孫女的感覺……
“首先呢,拈花指是陰柔之功,卻行陽剛之勁,三指拈物,無論什麼堅實之物都能應指而碎。”
“然後呢,最高程度的拈花指,款通天地,存乎一心,形外成內,俱無阻礙。”
“最後呢,佛家修煉拈花指,先空手練習,再改用綠豆、黃豆……這些都旨在練習拈花指的毀滅性。”
明禪此時和坐望道盤腿坐在笙向桉前麵,……坐著都沒我高……明禪賤兮兮地想。
隻是隨後聽到毀滅性三個字一愣,不由得出聲,“毀滅性?”
“……實話說,拈花指其實迄今為止用的最多就是其毀滅性。”
笙向桉略微皺眉,但是思忖片刻,還是將一些……告訴了他們。
“如今我所說,隻在我一人所想,有用與否,全憑你們衡量了。”
笙向桉的聲音淡了下來,正經的時候倒是能把人唬住……
“佛家認為的四個境界,在我看來無非是另一種人生階段,即將毀滅過渡為創造……”
“拈花指,不是用來毀滅一切的,……它是用來改變的。”
笙向桉有點磕磕絆絆,畢竟她很少和別人談論屬於她的想法,明禪和坐望道都不說話,等著笙向桉的下文。
“在練習拈花指的時候,我看到人們一味地求其毀滅性之大,……思量許久,我開始與手中拈花之物探討……”
笙向桉的眸子猛地一暗,又逐漸顯現出些金色來,明禪知道,她這是入境了……
“我問它,是否,隻有被碾碎的結局。”
“它回我,它本自然之物,發生一切即為自然,因果未定……”
“於是我將心神凝於指與物之間,我與物一體,我之心念即物之歸處……”
笙向暗停頓良久,眨了眨眼,看著明禪和坐往道的臉,思緒漸漸放在了天地間,緩慢地流淌、徜徉……
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從笙向暗桉的周邊彌漫,明禪按住了欲起身的坐望道。
從前種種,都如走馬燈一樣閃過,發生的所有一切又在她心中上演,那些開心的、尷尬的、迷茫的、痛苦的……
連痛苦都讓她如此留戀,笙向桉細細咀嚼其中的痛意,直到心髒半邊都被麻痹……視線定格在狐狸和貓上……
從此她看山再是山,看水還是水……
“嗯……”
笙向桉將靈力聚在手中,慢慢想象她想要的東西,一個要大不大的東西出現。
明禪和坐望道麵前出現了一個他們從未見過的東西,笙向桉變出來個……泡沫板……
“往這塊板上打,要是竹簽穿透了這塊板,就會被一道鬼氣追蹤,直至你把鬼氣淨化或消除。”
笙向桉咧開嘴一笑,明晃晃的幸災樂禍,“行了,場子讓給你們了!”
笙向桉拔腿就跑,中途拐個彎親了招財一口,又跑到竹屋那裏,恰好三人已經固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