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仿佛進入一陣短暫的消失一般,眨眼間便出現在了弦羽等人的背後,他的身後還留下陣陣殘影。
片刻間,他沒有觸碰到任何人,便將天書握在了手中。
弦羽轉身,對著滿月射出一道箭矢,冷子兮的火球也跟了上來。
同時,雍廉也勢如疾風一般地衝了上來。
滿月伸出左手,憑空生出一塊晶瑩透亮的八角冰盾,冰盾轉動著,輕易化解掉箭刃和火球的衝擊後消失,隻留下一陣亮白色的光絮,顯得十分地華麗。
當眾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了滿月身上的時候,缺月快步向前,拔起了自己的長刀,翻身一躍,落在了滿月的身邊。
雍廉接連三下揮砍,皆被缺月擋下。
但很顯然,這對缺月來說有些吃力。
“交給你了。滿月,我吃不消呀。”缺月道。
隻見滿月放出了數枚小火球,使得雍廉退了開來。
緊接著,滿月的左眼發出耀眼的光芒,這光比外麵刺進來的陽光還要強烈得多。
正當眾人見到眼前一幕而驚訝的時候,墓室裏似乎飄起了雪花,雪花十分地細微,雖然不是那麼容易發現,但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骨的寒氣。
雪不是外頭飄進來的。
但墓室這樣的地方,也不可能憑空下起雪來。
“寒氣?”
如此奇景,雍廉也是第一次看見。
“青鸞!”滿月捂住自己的右眼,隻見一陣光芒從他的左眼發出。
光芒十分地耀眼,依稀看見,這道光芒呈現出一個飛鳥的外形。
尖尖的嘴,修長的身型,三條尾巴顯得十分地細長。
飛鳥全身是白色,但散發出青色的光芒,附帶一種十分強大的寒氣硬生生從滿月的左眼脫出。
飛鳥的翅膀在空中揮動了一下,與空氣摩擦發出“刷啦”一聲後,向前飛了一段距離,便消失了,留下了亮白色的光絮,十分地晶瑩。
“呼,呼...”滿月顯得十分地疲憊,看來釋放出這隻飛鳥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
“這...”
眾人皆還來不及驚歎這一切,隻看見這隻青芒飛鳥快速地飛過。
不一會,當雍廉拔刀準備繼續攻擊的時候,他才發現腳下已經是厚厚地一層冰,凍得十分結實,連刀都拔不起來,更何況是移動和還手。
“隊長!”
雪繼續下著。
腳下寒冰直逼上身。
雍廉轉過頭看去,才知道周圍所有人全身都已經被凍住,唯獨滿月和缺月站在了寒冰之上。
“呃!”雍廉一聲咆哮,拔出了大刀,周身釋放出了大量真氣擾亂寒冰的凍結,舉刀一揮,三道氣刃打在了寒冰之上,寒冰被切開,氣刃直逼著滿月而去。
滿月左手食指和中指往地上一指,氣刃前方出現一塊厚實的寒冰。
不料,雍廉揮出的三道氣刃擊碎了這塊寒冰,繼續直逼滿月。
缺月站上前來,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淡藍色的氣刃與之相迎。
最終,雙方的氣刃交彙,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後,在地上碰撞出一個大坑。
由於剛剛的巨刃耗費了雍廉大量真氣,這是雍廉最後一絲體力,如今消耗殆盡的雍廉忍不住半跪了下來,靠著大刀將自己撐起。
然而缺月已經衝上前來,將刀架在了雍廉的脖子邊上。
“帶他走,其他的交給我。”滿月的語氣也顯得十分地虛弱。
“嗯?哦,要帶走他嗎,明白了。”缺月道。
說罷,缺月放下了刀,飛速移動到了段修所處之地,此時的段修被一層厚厚的寒冰封了起來。
“你也死不了!”隻見缺月右手將刀紮在了寒冰之上,左手握拳重重朝著段修的身體一擊。
一陣碎冰的聲音,伴隨著缺月“喝”的一聲,她一手將奄奄一息的段修拉了出來,扛在了肩上,長刀揮動了兩下,放回刀鞘裏,扛起段修,側著頭,道:“好了。”
“唰”的一聲,缺月向前躍出了一大步,道:“不要讓我等太久了。”
說罷,她徑直衝著那道裂痕,向著外麵走去。
迎接她的是幾近夕陽的黃昏。
雍廉依舊借助大刀的支撐,努力使自己不倒下。
眼下最讓雍廉質疑的就是這名叫滿月的男子的身份。
而這個叫滿月的男人,似乎還知道些關於自己的什麼。